“你的意思是,本座还需一路护送你去京城?”秦熄眯眼,蓦然看到那段皓腕上的圆环,又明亮了几分。
秦熄垂眸怔了怔,随即望向陆雪缘,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之事。
陆雪缘被盯得发毛,将手腕收缩回来,干咳一声,下意识找补:“帮人帮到底,莫非你后悔了,开始摆城主架子……啊,你!滚开,有事说事,别动手。”
秦熄眸光幽深,认认真真地问道:“阿鲛和九婴的事,你怎么看?”
陆雪缘说:“若我是阿鲛,九婴必死无疑。”
秦熄冷笑道:“你这人,果然记恨。”
“顾城宁没有死在我的蝴-蝶-刀下,是该感恩戴德,他不配,杀他还脏了我的刀……”
一语未了,紧接着被薅住了头发。
耳边汩汩的水泡声划过。
天色已晚,湖底暗流涌动,陷入一片黑暗。
窒息的吻横冲直撞,不是浅尝辄止,而是肆意掠夺。
与床上那种充满欲望的掠夺不同,这次的亲密,裹挟了数不尽的愤怒和醋意。
热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越是反抗,就被掐得越死。
少女接不住男人突如其来的热情,想推开又推不开,只能被迫接受,任他蹂-躏。
原来生性凉薄的景王殿下,也有如此炽热的一面。而他竟将这份炽热,发-泄到自己身上。
直到陆雪缘身体酥-软,感觉快被生吞活-剥时,秦熄终于放开了她。
新鲜空气陡然入肺,引起了剧烈咳嗽。
少女本就瘦弱,此刻的模样更是楚楚可怜。
她捂着脖子咳出好多血丝,贪婪地吸了好几口,抿着鲜红的唇瓣,狠狠瞪了秦熄一眼。
男人没有松手,仍然揪着少女的头发,将她抵在石壁:“雪缘,你是我的。”
“放开,秦熄,放开我!舌头都快被你啃烂了,我还能是别人的吗?!”陆雪缘拍打着他的手,嗓子都哑了:“你放手,疼……”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部,腰肢不知何时被环住,她背部蓦然绷紧了。
“秦熄,你要做什么?!”
“嘘……”秦熄食指抵在陆雪缘唇边,“想不想在这里试一次?”
“你疯了?”
“下次不许提别的男人,”秦熄按住她的嘴,威胁的声音划过耳廓,“不然我就像九婴对待阿鲛那样,将你锁在浴桶里!”
“秦熄……”陆雪缘一偏头,避开他的亲吻,仿佛在隐忍什么,“好,我是你的,没人和你抢,先放开我。”
黑扳指突然闪了一下,秦熄一怔。
她借机推开他,说:“我去找琉音。”
陆雪缘起身避开秦熄,寻了个礁石洞口,躬身藏了起来,翡翠灯自袖口滚落。
放魂的时辰到了。
她掏出蝴-蝶-刀,正要划破手指,突然想到那颗被剪掉的头颅。
依靠邪种炼成了龙涎术,却无法精通术法,说到底,九婴才是龙涎术的祖宗,而其中的秘密,在那颗头颅中。
虽然当时情况危急,她依然分辨得出,那颗头是九婴的主头,便偷偷取了他的血。
断头处流出的血液中有着些许九婴的记忆,陆雪缘能够察觉出,九婴好像真的爱上了阿鲛。
这一点令她很意外。
上古时期的九婴就是凶兽,不可能有任何情感,想不到经过千万年的进化,竟然产生了感情。难道是九婴的龙涎术出了纰漏?
血水淅淅沥沥落入翡翠灯。
陆雪缘已然将人魂放出,不一会儿,灯芯活泛起来,随着法术蓄力逐渐沸腾。
同样沸腾起来的,还有她手腕上的圆环。
陆雪缘咬紧失血的下唇,冀图缓解。
好在这么久以来,都是背着秦熄偷偷放魂,已经习惯了。
陆雪缘紧紧抱着翡翠灯,它虽是萧鹜给的,但里面承载着夏聆町复活的希望,所以即使再深的痛苦,她也能忍受。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翡翠灯的吸血能力。
不足半个时辰,陆雪缘已经浑身虚脱,大汗淋漓。
陆雪缘撑起身子,收好翡翠灯,回到了方才与秦熄插科打诨的地方。
“秦熄?”
寻着光亮,却没有看到男人的影子。
见鬼了,刚刚还在这里。
自打离开南湘城,秦熄极少离开她,陆雪缘感觉心里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陆雪缘双手交叠地来回敲着,背后突然被拍了一下,她蓦然回头,只见曲琉音指向前方,一个凭空出现的深蓝色漩涡。
“陆小姐,这就是通往京城的隧道口了。”
“琉音。”陆雪缘道,“你看到秦熄了吗?”
曲琉音:“什么?”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