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道:“他们什么都敢做出来。”
朱炫笑了笑道:“也不完全都是坏的,比如说广州的徐奇,就正常多了。”
“也对!”
岑花点头道。
“我终于明白,皇爷爷为何如此憎恨贪官。”
朱炫无奈道:“将来我都不知道,还要面对多少这样的贪官。”
沐沅君说道:“殿下这样做是为民,其实做得很好。”
“没错!”
朱炫微微一笑。
他们为民,杀再多的贪官,都是值得的。
朱炫陪她们把晚饭吃完了,就去挑选房间休息,祭祖的时间另外再定。
祭祖的时候所需要的礼仪,祭祖的物品,还有各种祭文等,全部不需要他头疼,老朱安排了几个礼部的侍郎跟在身边,那些侍郎比谁都懂这东西。
——
次日。
早上。
朱炫刚起来不久,正要到凤阳走一走,看看风土人情,再让礼部的侍郎准备祭祖仪式,到时候他去参与即可。
不过出门之前,汤軏来了。
“臣汤軏,拜见皇太孙殿下!”
汤軏躬身一拜。
朱炫说道:“信国公请起!”
不过,他看到汤軏此时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脸色苍白,脸容消瘦,汤軏年纪不算很大,但是头发花白,好像一个苍老的老人,似乎一下子老得很快。
“信国公的身体,怎么了?”
朱炫问道:“难道上次的病,还没痊愈?”
听到朱炫还记得自己的病,汤軏感激得不行,躬身道:“多谢殿下的关心,臣没事!只是那次生病过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越来越差,都不知道还有多久可以活!昨天听说殿下来了,臣就想去迎接,奈何身体不支持啊!”
勋贵的胆子,向来都是很大。
特别是那些开国勋贵,当年跟随老朱打仗,他们正式成为义军之前,还有相当多的一部分人是山贼、土匪等,最后被老朱收服,才有了现在的功勋富贵。
那些老东西,只知道杀人、掠夺,教给晚辈的,大概也是这些。
他们的子侄辈,继承了这些不好的传统,偷税避税都是正常操作,谁知道背后还有没有做过,其他更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批勋贵,又确确实实有功劳在身,开国的时候立过大功,要对他们做点什么又不合适,因此老朱借用蓝玉事件杀了不少人。
现在不能杀,也不方便杀了。
勋贵都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朱炫说道:“蒋大人,你呢?”
“臣……臣怎么了?”
蒋志文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过听了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没底的,还有些心虚。
朱炫问道:“难道蒋大人就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蒋志文马上摇头否认,大义凛然地说道:“臣虽然怕死,做不出什么成绩,但对大明,对陛下和殿下,绝对是忠心耿耿,和佛门勾结的事情,臣不会做也不屑去做。”
还能把怕死,说得那么光明正大,大义凛然。
朱炫觉得,这也是个人才。
“你确定,真的什么都没做过?我是不信的。”
“那些勋贵是什么人,我比你还要清楚,如果你不被他们拖下水,他们愿意放过你?”
“又或者说,你确实不敢,但不会什么都没做。”
“皇爷爷不信任官员,其实我也不太信任,这些年里,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官员,我见得多了。”
“蒋大人觉得呢?”
朱炫笑了笑,又看向对方。
摆明了就一个,我不相信你的样子。
那些勋贵横行霸道,可以在凤阳那么嚣张,背后绝对有人支持,肯定和当地官员勾结,上下打通所有关节。
蒋志文感到心虚了,但是坚决地否认道:“殿下,臣真的没有,臣是怕死,做不出什么成绩,但臣一直尽忠职守,这种事情臣不敢做。”/
朱炫依旧不怎么相信,想了一会道:“严冠,蒋大人说自己是清白的,但我不相信真的清白,要不你带几个锦衣卫的兄弟问一问?”
“好啊!”
严冠一听,淡淡地笑了,笑容有点可怕,再挥一挥手,几个锦衣卫走了进来。
看到锦衣卫来了,蒋志文浑身一颤。
要是让锦衣卫问一问,他担心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跪下来磕头道:“陛下,臣真的没有,臣一心为民,臣……”
“你确定,完全没有?”
朱炫再一次质问。
凤阳的事情一直没有人捅出去,必然有官府在背后帮忙隐瞒。
如果蒋志文真的没做过,吓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