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头子年纪大了,人也不中用了,只要你们小辈自己好,也轮不到我说什么支持不支持的。”
傅老叹口气,想想小儿子那个脾气,并未对他的私事多加置喙。
沈听澜听完后惺惺的样子,低垂着眉眼有些遗憾。
后又看向一旁面色不太好看的姜清,又意有所指道:“爷爷这话说的,也不尽然。”
“若是门当户对,天赐良缘,爷爷自是不用多操心。”
“但若是有人罔顾纲常伦理,只为自己的一己私欲……那爷爷也一定是不会同意的。”
这话说的就不太好听,傅老微微皱眉,视线也在沈听澜和姜清之间游走了一遍。
但他没提,只是声音冷了几分,“这是自然,不过知聿的事向来不用我操心,他做事,总是有分寸的。”
这就是要结束话题的意思。
气氛无端多了几分沉冷,沈听澜眼见目的达到,也就没再多言。
“这是自然,爷爷,知聿他总是有分寸的,我还有其他工作要处理,下次再来看您。”
她是不疾不徐,慢慢也切换出了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等管家送走了沈听澜,姜清明显情绪不太高涨。
傅老年事已高,下午需要午睡休息。
没过多久,姜清推托傅知聿那边工作有变,她要提早过去帮忙,而后就请辞离去。
庄园外,傅知聿给姜清留了司机。
原是怕她拘谨,没打算在傅老这里过夜,而是在稍远些的市区订了酒店套房,让她待够了就自己过去。
但如今她魂不守舍,突然就不想去,让司机把她带到市区之后就下车在路边穿行。
不得不说,沈听澜终于成功刺激到她了。
不是因为她拙劣的挑唆,而是姜清原本就患得患失快丢了自己的心。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静自持的人。
可以在知道傅奕辰出轨的时候保持镇定,可以在看见他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时候面无表情。
可她现在呢?
别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她明知别人是故意激她,话里就有七分假。
可她就是忍不住去想,在意地不行。
沈听澜可以在傅老面前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喜欢傅知聿,那她呢?
她敢说吗,她配承认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那些小女人的嫉妒和私欲。
可如今呢?
想到她们比她早相识的那些年,想到两家或许真的早对两人的婚事有期许,她嫉妒到呼吸都是痛的,心脏像被无情的手攥紧,难受到快要没办法喘息。
可她明知傅知聿对她真心,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和占有欲。
人生初尝情滋味,她没想过会那么痛。
原来她不是知书识礼,天赋异禀,只是从前没有遇到过那个让她乱了心智的人。
她这般别扭扭曲,无理取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那傅知聿呢?
她这般病态的占有欲若是表现出来,他会觉得厌烦吗?
姜清在异国的街边徒步,从黄昏走到夜色降临,看见夜幕之下缓缓亮灯的酒馆,她推门走了进去。
她点了几杯烈酒,放纵自己在酒精的作用下沉迷。
只不过人虽在异乡,但审美却是通用的。
眼看姜清一个眉眼如画的东方美女在吧台醉卧,酒馆后来的不少人都在蠢蠢欲动,盘算着把这毫无防备的醉虾捡回去。
“hi,美女,一个人啊,什么人让你这么伤心,忘了她,哥哥保证让你高兴。”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帅气,率先上前搭讪。
可姜清没抬眼,甚至毫无动静,不知是听不见男人的声音,还是完全不想搭理。
男人有些挫败,但他并不气馁。
他是欢场百战百胜,深受女性喜爱的魅力型男。
他坚信这个东方女人只要看他一眼,就会被他帅气的外型和洒脱的个性吸引。
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是酒吧的玻璃大门打开的声音,男人没在意。
他想伸手搭上女人的肩膀,可还未及,就被一股大力掰折了过去。
他吃痛半蹲,回头去看他身后动手的男人。
出乎他的意料,这个东方男人虽西装革履,但衣料包裹之下手臂爆发出的寸劲竟让常年健身的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看上去甚至并未使出全力,只单手就制住他,随后飞快把他甩到了地上。
在这份暗含杀意又居高临下的眼神里,男人知道自己怕是碰了家猫,看着他身后胯位上明显配枪的保镖,男人没敢多话,连滚带爬就夺门而去。
周围其他人一看这架势,想想自己刚才见不得人的心理,也都不敢惹麻烦,三三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