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因为一些精虫上脑的痞子们引起的误会被谢辞渊不动声色的解决,所有人都在等着天晴后重新出发。
可谁也没想到这场暴雨一下就是四天,他们也被困在道观里四天。
彼时还是他们到道观的第二天下午,到了云九倾给林湛施针的时间,云九倾却躺在板床上呼呼大睡,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架势。
郑铎站在门外满脸不悦,“宴王妃,该给我家将军施针了。”
林湛旧伤未愈,这些日子体内的百面针发作的越发明显,更离不开云九倾的针灸治疗。
往常只要队伍一休息,云九倾就会主动过去给林湛施针,可今日都已经超过往日施针的时间点了,云九倾还没动静,郑铎就被林湛赶过来请人了。
云九倾人躺在架子床上不懂,神识其实早已经摸到空间里再考科二了。
十个半月,她的科一已经考过,科二课时也已经打满,考完科二她隔空取物的能力就能扩大一倍。
到时候离开栖霞观也能隔空将地宫里的宝藏都搬走,有现成儿的上百个不在场目击证人,东西拿走了也无人发现。
云九倾想到自己的空间被填满的样子,只觉得连一向讨人厌的科二都没那么烦人了。
然而,“坡道停车与起步……”
“宴王妃,在下的脾气可不像我家将军那么好,您若是再不出来,我就亲自进去请你了。”
郑铎在门口连请两次没有得到回应,直接放了狠话。
结果不仅云九倾自己不搭理他,连玄清几个也都跟哑巴了似的不吭声,这让郑铎如何能忍?
他犹豫良久,还是一脚踹开了房门。
咣当一声,破败的房门撞在墙壁上又弹了回来,剧烈的声响吓得云九倾一脚轰在了油门儿上。
那辆除了喇叭不响之外哪儿都响的破皮卡就那么直直开过了停车点,云九倾的车还没停,系统就已经宣布她又挂了。
屋里的玄清几个早早就被云九倾吩咐过,她要休息,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几个人分别在门口,火盆周围守着。
既不让人打扰云九倾,也不至于让她被冻醒来。
本来几人分工合作,安排的挺周全的,万万没想到郑铎这怂货明知有求于人还敢踹门。
玄烈反应过来想去堵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姓郑的,你没完了是吧?
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儿啊,还……”
话音未落,一块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破木板就飞过去砸在了郑铎脸上,“滚出去!”
云九倾不知何时翻身坐了起来,用看死人的眼神瞪着郑铎。
“宴王妃,你别忘了,你只是个犯人。”
郑铎知道自己昨日得罪了云九倾,想求和没那么容易,这会儿也不愿意再拉下脸好言好语地求云九倾了。
干脆摆出官差的架子来大加威胁,“你昨日怂恿王府侍卫与官差为敌之事还没过去呢!
胆敢耽搁我家将军的伤,你就没想过剩下的这一个多月怎么过吗?”
流放的途中,官差们要为难一个犯人太简单了。
郑铎的威胁其实并非没有道理,可他也忘了,云九倾不是寻常的犯人。
所以面对他的威胁,云九倾格外淡定的回了句,“我的日子怎么过就不劳郑护卫操心了。
不过我也提醒郑护卫,我不会一直都是个犯人,但你要是继续作死,很有可能会变成个死人。”
她说着,脑袋歪了歪,对着玄烈下令,“把他给我打出去,再有下次,你们也滚出去。”
加上莫管家,人高马大的五个人,竟然拦不住一个郑铎,留着他们也是白占地方。
玄烈几个大为惭愧,对视一眼,玄烈和玄羽跳起来架着郑铎的胳膊就把人丢了出去。
噼里啪啦的摔打声传来,云九倾只当没听到,自顾自坐在原地生闷气。
谢辞渊还以为她是被郑铎的言语给气到了,温柔安慰道:“莫要与那种人生气,他分明就是知道自己理亏,想先发制人来的。
你什么都不用做,林湛的伤得不到治愈,自然会收拾他,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谢辞渊和林湛中的是同一种毒,所以他更清楚百面针发作的痛苦不是说忍一下就能过去了的。
郑铎得罪了云九倾,林湛体内的毒发作之日,就是郑铎受气之时,这一点谢辞渊比谁都清楚。
云九倾长呼了口气,“我不是生他的气,王爷你不觉得这场雨不太对劲吗?”
云九倾的情绪向来稳定,区区一个郑铎,收拾一下就算了,还不够资格真的牵动云九倾的情绪。
她是刚从老板那儿获悉了大楚接下来的天气情况,正愁怎么跟谢辞渊说呢!
适逢谢辞渊主动安慰她,很自然的就把云九倾想说的话引出来了。
谢辞渊闻言瞄了一眼玄羽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