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晨醒来,叫了小二打水过来洗脸。
“小二,你可知道这京城里都有哪些戏班子?”
“姑娘,戏班子多了去了,远的不说,咱当下最热闹的就是春喜班、芳菲班……”
“打住,我问的是不出名的。”
一觉醒来,梦晨觉得从出名的戏班身上下手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与其这样,不如找一个名不见经转的来。
“姑娘,还真是巧的,你若是问别的我还回答不上来,但若是问这不出名的戏班,当然也有,比如小的有一个表姐就在戏班子唱戏,那个戏班子叫万家班。”
万家班?
“你去找你表姐和她的班主来,就说我给她指一条明路。”
“姑娘,玉主就是我表姐夫,得,我马上就去。”
很快,小二就将一对中年夫妇请到客栈。
“姑娘,您是?”唱戏的人,自然都看得出来唱戏的人长什么样子。
蒋阿芜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是一个学了很久的人。
“实不相瞒,我是春喜班里出来的,我叫梦晨,因为和春喜班里的某个女人有点过节,所以我出了戏班子。”
春喜班的啊,那可真正是太牛了!
蒋阿芜心里好一阵激动。
她说要给自己指条明路,那就
是让自己也学春喜班的戏。
“姑娘,是这样意思吗?我们没有理解错吧?”
“错不了,就是这个意思。”
“姑娘,让我怎么感激你才好?”蒋阿芜都想给她跪下了。
“不用怎么感激,我们是合作共赢。”梦晨道:“以后,你戏班子里一半的收益归我所有,这样可行,你答不答应。”
答应,不答应的是傻子。
春喜班次次爆满,单是收人头费用都不少,更不要说打赏的了。
“这样吧,你们先给我找一个院子,备些笔墨纸砚,我将戏曲写下来,你们就开始排练。”梦晨早就将卢班主的叮嘱抛到脑后,这些东西她都会,凭什么不让用。
“好,好,好。”蒋阿芜和梦晨仿佛都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眼前堆。
两人臭味相投,异常的合拍。
蒋阿芜也是一个舍得下血本的人,很快就给梦晨安排了一个小院,还派了一个丫头来伺候。
“有丫头伺候笔墨,姑娘写起来的时候更轻松。”蒋阿芜道:“还有,给姑娘安排了一个厨娘,你想吃什么尽管说,让厨娘给你做即可。”
“好。”梦晨从来不会在这些人面前说谢谢。
在她看来,这类人都会依附着
自己生活,他们对自己的好都是理所当然,都是应该的。
这一天,梦晨做好准备工作,就开始提笔了。
春喜班里,卢班主听到了信息眼神冷了冷。
“她当真的将春喜班的戏写出来了?”真是不怕死啊!
还是说当她自己发下的毒誓当成是放屁!
“是的,主子,属下走的时候写了一页了,属下让人看着这才赶回来报信。”
“既然这样,那就成全她吧。”卢班主道:“做得隐蔽一点,让人误以为是劫财劫色的孝行。”
“是,主子。”
那就是说,可以先上后剁了。
“不要让她死了,死实在是太简直的事了。”
卢班主不是一个良善之人,真正的良善活不到今日。
只不过,他一贯主张的是以德报德,以怨抱怨。
你对我好,我对你也好,你若对不起我,那也就别怪我下手不客气了。
第二天,梦晨写累了,听说香天下酒楼的菜好吃,就决定去吃一下。
蒋阿芜这边早已已经将马车停在了她住的院子外面。
“走吧,去香天下酒楼。”梦晨吩咐。
下次出门还是带着丫头吧。
有丫头就不用自己开口。
世家大族的小姐似乎都是这样的摆场。
“
好的,姑娘坐好了。”马车夫“驾”的一声抽了马儿一鞭子。
马车哒哒的跑了起来。
只是,梦晨没注意,马车不是去往香天下,而是往城郊跑去。
“停下,你带我去哪里?”梦晨无意中挑开车帘子一看,全是田野。
“停下,混蛋,你怎么走到了郊外了,你到底识不识路。”
马车果然停下了。
“我不识路,那你自己走。”
马车夫将她撵了下来,潇洒的打道回府。
“你……”梦晨压根儿不相信,自己就被这样丢在了荒郊野外。
“来人啊,来人啊。”她很多有害怕,四下里望去一个人影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