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岭皱眉,以他对皇帝的了解,这事儿真不是他干的。
“可是……”乐哥儿觉得越发觉得这事儿就是他干的。
越是不像其结果就越有可能接近真相。
更有一点是,这事儿牵连着周君宜。
这几日她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都变形了。
怕她有个什么意外,身边十二个时辰都不敢离人。
周家夫人和周君梅也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她怀着身子受这么大的惊吓,所有的矛头又都指向她,可想而知心理压力有多大。
“沉住气,越是在这种时候你越要稳住,岳父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高长岭觉得这个大舅哥真的挑不起担子。
再想着高家的没落不由得叹息一声。
果然富不过三代强不过三代啊,简王府何其风光无限,看样子下一代也就这样了。
再想着皇帝连世子都不给册封,那简王府的没落也就在所难免了。
乐哥儿倒没想到这个妹夫想了那么多了。
他只听说爹要回来了就感觉能喘过气来了。
多多这边也受不住了。
不管老王爷夫妻是怎么没的,京城权贵亲眷这些还是要来吊唁,女眷就由着她来接待,一连三日的应对
再加上又伤心难过,嗓子都哑了,压根儿就说不出话来。
身边的丫头成了她的传话筒,好在那些贵夫人官太太的倒也能理解。
“多多,你去休息一下吧。”肖枝见状心疼不已:“我来帮你撑着。”
肖枝前段天去了石江县看生产的女儿,回来就听到这么个消息赶紧的来吊唁,一看多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疼极了。
多多眼里噙着泪点了点头,有肖枝在她确实可以休息一下了。
这个表姨一直是娘亲的得力助手,娘亲手上的产业绝大多数都是她在经管。
多多一头栽倒在床上就昏睡过去了,她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苦和累。
永宜院,周君宜也总算睡着了。
“你们出去吧,这儿有我陪着。”周二夫人也是心疼女儿,若在平常的时候怀了身子那是千般小心万般伺候的,这会儿还被带到去第二次审问。
有时候她都觉得大理寺的那些当官的还当不了一个七品县令,几天几夜审不出一个案子,却揪着自己女儿做甚。
看着她累成这般模样心疼得很。
女婿这会儿也忙得团团转,周二夫人这会儿都有点后悔了,高门大户果然不是常人
能进的,进来的日子也不是那么的好过。
“又去审问了一遍了?”周宜梅进来的时候小声问周二夫人。
“是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明明没女儿什么事,却总让女儿回忆当时的场景。
那么凄惨的事一遍遍的撕开让她回忆,简直就是惨忍。
“大小姐,请用茶。”就在周宜梅想和周二夫人说话时,小蒂走了进来轻轻的放下茶水。
“小蒂是个稳重的。”周二夫人感慨不已:“君宜身边有她我更放心。”
“夫人,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小蒂轻声说道:“小姐待奴婢如姐妹一般的,无论小姐做什么事儿奴婢都是支持的。”
什么话?
周宜梅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
端了茶轻啜一口,借着喝茶的功夫瞄了一下小蒂,居然发现她嘴角有一闪而逝的冷意。
这个丫头有问题!
想到这儿,周宜梅放下茶盅又和周二夫人说了几句,这才走出了院子。
“周先生。”听说周宜梅要见自己,陈大人有点摸不清头脑。
这位虽然身份高贵但到底是独居的妇人,她找自己什么事儿。怕有什么误会,身边留了一个师爷。
“陈大人,不
知简王府的事查得如何了?”周宜梅也懒得绕圈子直接说出了来意。
“不瞒周先生,毫无头绪。”不管怎么查怎么审,所有的问题都指向周君宜,但是乐哥儿护着不让他们带人。他已经准备请示皇上强行带人走了。
“陈大人,是不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妹妹?”周宜梅道:“大人,我想请您查查她身边的丫头小蒂。”
什么?
那个丫头查问两次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大人,学生记得在问那个丫头的时候她脸上有些迟疑。”当时是柳大人打茬说了什么,后来就没问放出去了。
那就将人再带来问一次。
周宜梅觉得靠陈大人好像也靠不住,索性去找了高长岭。
她知道高长岭是一个将军,对审案这些事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周先生的意思是那丫头有问题?”高长岭愣了一下:“那是大嫂的贴身丫头。”
“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