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逍发现,每一次那小子惹出事后,背锅的总是自己。
这不,金楚锐又派人传了自己进宫。
黑着一张脸,可见帽子的颜色让他连帝王不喜形于色的事都忘记了。
“不知皇上召臣所谓何事?”前一天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冷脸不见,今儿个却是传了自己进来给脸色看。
这皇帝当得也是越发真性情了。
金楚逍觉得,无论是永明帝还是这一位,比上皇祖父真是差得太远。
同时也觉得皇祖父当年让自己一定要扶助新君主的决定是多么的深谋远虑。
“难不成是边境又作乱了?”金楚逍道:“皇上,是谁作乱,臣率了兵将去将她打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朕一惯知道世子是一个有本事的,有你出马谁都害怕。”金楚锐冷声说道。
阴阳怪气的,金楚逍心里很烦。
好啊,你不说事那自己也不吭声了。
“荣贵人之事是世子的手段?”金楚锐道:“世子可真是狠啊,让朕都抬不起头来?”
“皇上,荣贵人啥事儿?”金楚逍故作惊讶:“臣知道荣贵人是皇上的宠妃,乍一听闻没了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倒不知道皇上话里的意思是为何?
”
果然是要自己背锅了。
看来金楚锐也就这么大一个能耐,既然查不到高长岭那里去,自己又何须惧他。
打死不屈招是金楚逍的原则。
金楚锐没办法和金楚逍撕破脸,但是这事儿憋在他心里就是让他难受。
“世子不用和朕装了。”金楚锐道:“朕知道段家和你简王府有仇,却没料到你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还以这样的方式要了她的命,这是朕的后宫,你可曾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臣冤枉。”金楚逍眼睛都红了:“皇上既然觉得臣有这样的本事,那皇上该熟悉臣的手段。不管荣贵人是怎么没的,但若是臣去做,只会借了皇上的手光明正大行事。当日臣没有要她的命,这事儿也就揭过了。”
金楚锐想了想也觉得是对的。
金楚逍做事可真的是很嚣张。
就像当日他来找自己说起小四因为救阿瑶郡主和段家小子对上的事,直接就甩了罪证,让他想要包庇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降了荣妃的份位还问他满不满意,金楚逍当时的回复是:臣是一个恩怨分别的人,犯事的是她弟弟又不是她。再说了,臣也相信皇上是不会因为一个小
小的段氏而毁了您的一世英明。若不是因为有一个荣妃深得皇恩段氏子弟岂能作虎作威。
“这事儿真不是你做的?”金楚锐再次询问。
“臣什么都没做。”金楚逍心里骂着金楚锐蠢得要死:“皇上,后宫的争斗不比朝堂。”
他不介意将这一趟水再搅浑一些。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金楚锐很想让他滚,朝堂的斗争牵涉着后宫的争斗,二者或许可以说是一体的。
如果荣贵人所出的皇子年纪稍长,那他还觉得和朝堂有关联。
明明那孩子还不会走路,段氏一族也是新贵,兴盛起来还没有多久。
又怎么会与朝堂有关。
金楚逍走后,金楚锐还陷入了迷茫之中。
按说只是后宫一个女子的死而已,他这些年亲自赐死的都不少于十位,又何必记挂呢。
之所以召了金楚逍进宫,只是想让他明白一点:这个天下是他的,他才是皇帝,才掌握着人们的生死,你金楚逍不要过于得意忘形。
结果,人却轻顠顠的避过了这些问题,还给自己搞出一个难题。
是啊,这人虽然是自己赐死的,当时出奇的愤怒。
眼下回想起来,她不蠢,只是被人
陷害了的原因。
这个人既然不是金楚逍,又会是谁?
难不成是后宫的女人?
年轻的时候就是争风吃醋的,年老色衰的也是为了儿女。
看来,哪儿都有江湖哪儿都不平静。
他一国之君不可能为了某一个女人劳神费心。
荣贵人到底是谁的手笔也无心再理。
他头疼的是金楚逍的势力。
有皇祖父给他的天哲门,眼下还和阿巧贞搭上了关系。
他还问是谁闹事,他去打个落花流水。
就这么一句让金楚锐恼怒不已,难不成大周就只有他金楚逍能?
是了,他那个儿子……
不能再养虎为患了。
小四成亲有小十天的假,等婚假一结束回军营就来了个无妄之灾:他所辖营地士兵打群架,伤了六个人,他直接被撸了一个底成了一个什长。
干个屁,小四直接走人。
回来都还是一肚子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