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出人命了!”白家芳扶着小苗尖叫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啊,我们要告官!”
告!
只要你能走出炎海!
炎海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平嫂不怕他们告官,但是怕消息传到朝廷之中。
事实上这消息可能已经传出去了。
炎海是皇帝赐给主子的,哪怕他们再小心也会有眼线的。
不仅皇帝,其他世家大族或多或少也会安插着耳目。
平嫂的计划被打乱,她很是恼怒!
所有的人又是一阵喧嚣。
“都住口!”平嫂道:“你们之所以这么热闹的来不就是为了银子吗?”
有人大骂,有人心慌。
“这样吧。”平嫂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船出海只有四个月而已,你们为了银子就诅骂自己的家人死。要银子是吧,行,只要你们承认自己家人已死的,来张管事这儿签字画押领取银子了结此事。但是,我要提醒你们一句,有一天可能会诈尸!”
什么意思?
等大家回过神来时心里一惊!
“如果你们的家人没有死,你们自己去跟你们的家人交待去。”平嫂道:“而我,是要告你们诈骗银子,到时候轻则三倍罚银,
重则去牢里蹲着去!”
所有人面面相觑!
“签,怎么不签。”白家芳对缓缓醒过来的小苗道:“拿了银子,你和大奎远走高远,谁还管得了你们!”
平嫂垂睑,今天闹事最凶的当数这两个女人。
“李小苗,你个黑心肝的,我木家哪有对不起你!”就在小苗要去画押的时候,阿香扶着木大娘挤了进来:“这位管事娘子,我家儿子没死,我不要这个银子,我儿子说了他要孝敬我的,我等他回来就成。”
“婆婆,节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们得接受这个现实。”李小苗心里咒骂这个老不死的,明明已经睡在床上了,怎么又跑这儿来了,还有旁边那个狐媚阿香,一定是她挑唆的:“婆婆,你不要听外人的话伤了我们婆媳的情份,夫君没了,以后就是我们相依为命了!”
“呸!”木大娘积攒了一口浓痰吐在了她脸上:“你这个骚货,贱货,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这几个月都和谁在一起睡,等木头回来,一定要捉了你们沉猪笼!”
“你休得胡言乱语!”李小苗一听急得满脸通红:“你……”
说着又昏过去了!
寻常女人,谁动不
动就昏过去了?
若不是装死就是有病。
还有一种……平嫂突然觉得有好戏可看了。
先前还没想过,现在被她们婆媳吵架从中捕捉到信息了。
“来人,请大夫。”这个热闹的场面因为这些婆媳的闹腾戏剧性的发生了变化,大家都看她们怎么发展。平嫂也就有了掌握主动权的机会。
大夫很快就请来了。
“恭喜这位小娘子,你有喜了,有三个月了。”大夫摸着小胡子道:“再过一个月,老夫定能给你诊得出是男是女!”
什么?
木大娘一听说李小苗有喜,先是惊喜,再听三个月的身孕,她不太相信。
“大夫,你可看仔细了,我儿媳有几个月身孕?”木大娘盯着大夫问。
“三个月,老夫看了一辈子,不可能连这些都看不出来?”大夫很生气,医术被人质疑。
“你胡说,我没有怀孕!”李小苗的脸苍白,尖叫道:“你这个黑心肝的大夫,是受了谁的银子来陷害我的?”
“好你一个贱人!”木大娘原本是无力之人,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扑上去就开撕:“老娘就知道你是下贱的,老娘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东西……”
大夫看着这场面愣住了。
当婆婆的不想要孙子?
怀孕的媳妇非要说自己没怀孕?
“她男人出海四个多月没回来,她却怀了三个月的身孕。”这出戏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啊。
“小苗,我们走,不和这些疯子一般见识。”白家芳也感觉到不对劲儿了,事情发情怎么方向有变。
“想走,没那么容易!”平嫂逮着机会:“你有了姘头就诅骂你男人死,然后跑到我招募中心来闹事,想拿了银子远走高飞,是也不是?”
“不是,我没有!”李小苗眼里闪过慌乱:“反正我家夫君是死了的,你们休想要赖这笔银子。”
“我说过,我有的是钱,买你绰绰有余。”平嫂让人将她抓住当众审问:“是谁告诉你男人死了的消息?”
她要逮着这个女人挖根。
李小苗低头,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
“来人,带下去,好好伺候,直到她招了为准。”平嫂盯着场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