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是很内疚的,要不是自己教管不严让小邓子将人放进去,夫人也不至于被人污攀,毁了她的名声。
他很怕金楚逍给他算总帐。
夫人说大人不会知道的时候心里是松了一口气。
结果后面又加了一句,让他又提心吊胆。
果然,这个小小的县衙就没有大人不知道的事。
甚至,他还没有回来就已经知道了全部。
“你就这样处置了事?”金楚逍是在回衙门的路上听人说起今天的戏很精彩才知道自家傻媳妇被人欺负了:“外面不还有很多人等着看戏吗?你不继续?”
颜如玉觉得继续的该是那个妇人吧,她要是不来告状就说明已经有了惧意。
对这种人,收拾收拾也就是了,真要较真没那闲功夫。
“不,她算了,爷也不同意。”金楚逍道:“两个选择,要么让她进大牢,要么让她永远闭嘴。”
杀人?
虽然她不好似乎也有罪,但是罪不至死。
“若是在京城,爷就是要了她的命他的家人还要来谢恩。”金楚逍冷着脸道:“到了这小地方,谁都可以骑到爷头上来了?爷说过的,没人可以欺负你,除了爷。”
那就……告状?
也好,让人知道
她颜如玉是善良,但是善良也有限度的。
有句老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过度的良善就是蠢。
特别是在这个世界上,太过于善良就会把你啃得尸骨无存。
做一个没有底线的好人只会纵容人性的贪婪和丑恶。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深深的知道这个道理。
只不过她的方式没金楚逍这么过激。
她教张大婶是机缘巧合,一个想学,一个愿教。
但张春花和小寒的亲事则是他们的缘份到了。
这个马兰,一来就打着她的旗号没问过她愿不愿意就想贴上徒弟的名号。而且口口声声说她有一个女叫夏春花,怎么着?真是想当然了,是不是也想要一个像小寒一样的女婿?
她将人都当成她了,都按着她的想法来吗?
人在必要的时候是需要亮出自己爪牙的。
想着上辈子看见的某位草根明星,借出去一百多万没有一个人还过款;捐款修了路还说修得差了点;天天上门拍照卖给娱乐圈,一不配合就说耍大牌。
颜如玉曾经感慨,这位哥也实在是太厚道了,厚道得连自己的生活被打扰过得鸡犬不宁依然听之任之。
有多少名人还不是名人之时就消失
在了他出生成长的地方。
有人说他们耍大牌,有人说他们忘老本,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离开了原生地都过得很好。
为什么?
避开了别人的指指点点,避开了别人的各种加强于他头上的责任和负担。
穿自己的鞋走自己的路,嘴长在别人身上,由他们说去吧。
若是可以搬家,颜如玉也搬了。
但这是县衙,金楚逍在这儿任职还有五个月的时候才满。
她可不想今天有人上门闹,明天出门被人指指点点砸臭鸡蛋。
她要的是马兰还她一个公道。
她告状,是要告诉马兰们她虽然善良,但依然长有牙。某主持人就曾说过,做一个有棱角的人,余生做一个有锋芒的人,不扎人但是身上必须有刺。
你撞上来了,怎么着出得给你扎几个洞,告诉你,本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衙门外的人好一阵骚动。
真要告状了?
这个马氏还真是不怕开心烫啊,她的官司十有八九会输的。
“错了,不是马兰告的,是她被告了。”有人更清楚一些:“她被县令夫人、王海和那个叫小邓子的衙役告了。”
啊?
这一次更是惊掉了大牙。
世间只有民告官,哪有
官告民的。
而且这样的官司真的有可打性?
黑的白的不是由官衙的人说了算?
你输定了!
“我之所以告官,是想让大人给判个明明白白,我的名声被毁事小,事非曲直总要讲个公道。”颜如玉其实很郁闷的,t居然跪在了公堂之上,跪在了男人的面前,早知道告官有这样一个流程她还告个屁。
不对,事实上这流程是一直存在的,自己一没是诰命,二没个功名,见官自然是不能免跪的。
她只能在心里安慰,我跪的是公道上的那个公正廉明的牌子,我跪的是真理。
“夫人被气得身体抱恙,来人,赐座。”金楚逍自然是舍不得自家媳妇跪,公开的庇护。
被气得身体抱恙?
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