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陈长祥冷哼一声:“将恩亮打得半死,那这误会就深了。”
房先生低下了头。
若真是没个后台的,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病死意外什么的都有可能。
是了,还有一个情况没有禀报。
“你说什么?”陈长祥看着房先生:“恩亮安排了人出去,然后这些人没有动静?”
真有此事!
陈长祥此一惊非同小可。
他是谁?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在益州硬是不挪步,不是他没本事,而是他自愿的。
在益州他就是一个土皇帝!
有钱有权有后宫佳丽三千。
嗯,虽然是夸张了那么一点点,但是他的日子就是这么滋润的,给个宰相也不换。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嫡子,兰恩亮他在用心的培养。
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土包子,完全将自己的计划打乱。
这人,留他不得。
结果听房先生说的话后他惊住了。
是的,以着恩亮那孩子的性子不该是这样任人欺凌的。
但是,他派出去的人杳无音信更是让他心惊。
“来人,去查一下三少爷派的是谁去。”兰老爷不知道事,他知道得多。
“二位先生觉得此事怎么……”陈长祥
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
“大人,学生失职。”房先生有点后悔,他还是该亲眼见一下本尊,交谈几句看看是不是那位。
所见所闻前后矛盾,他错了。
“大人已让人查看去了,我们静等消息就行。”马先生轻轻的呷了一口茶,放下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茶杯掉在了地上“呯”的一声,粉碎!
“大人,学生错了,学生甘愿受罚!”马先生立即跪在了地上。
别看平时斯斯文文的人,说话一说一个笑,你就以为是好说话的人。
你要信了你就输了。
他陈长祥,长年穿着半新旧的官服到上公堂办差,对所有的官员都和颜悦色的,益州百姓眼中也是一个好官。
京城官员和皇上的眼里他不出彩也没有大过,数年不挪动一下也是正常的。
“先生何罪之有,快快请起。”陈长祥意味深长的盯了马先生一眼。
马先生额头冒出豆粒大的汗,却不敢起来也不敢擦。
陈长祥最是讲究吉凶预兆,好端端的砸了一个茶杯,茶杯不值钱,他的未来也就砸了。
这是在他的书房,他的怒火估计着已经可以将整座府第燃烧。
最可怕的就是,明明他很
生气,你却看到他的一张笑脸。
笑里藏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就是真正的陈长祥。
“两位先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陈长祥最后淡淡的说道。
房先生见马先生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连忙将他扶住。
两个连眼神都不敢有交流速速退下,出了书房门各奔东西,再无交流。
没人知道,房马二位此时心里像是摔倒了五瓶味。
真正的陈长祥心思深藏不露,哪怕他们协助了多年也没能渗透三分。
当初上错了船,就绑在了一起,想下船谈何容易。
陈长祥对他们二位很倚重,甚至连媳妇都是他给做的保,家也安在了府第里专用的客院,一左一右居住,他说二位是他的左臂右膀缺一不可。
年轻的他们信以为真,发誓要好好效劳于陈长祥。
随着交往越多,知道的事越多,他人都心生悔意了。
但是,早已经无路可退!
这个时候才发现,连枕边人都不能信。
那是听命于他的人,连生死都捏在他的手中。
媳妇如此,儿女更甚,一家大小全都是他的奴婢,再无出头之日。
说得好听是先生其实不过是食客而已。
吃人嘴软
拿人手短,上了这条贼船想下都下不来。
他们知道的东西越多,越是心惊胆颤。
入朝为官,想的就是要怎么升迁,步步高升,升官发财。
结果这一位却是个例外,心愿就坚守益州不离开。
抱着一座金山任谁也有这样的打算。
标准的土皇帝一个,只要不走出益州就是他说了算。
只不过,手段真的是……
想到他们父子借着当铺的名头做下的一些事就够触目惊心了,没人知道,他的另一面更是狰狞如閰王。
为人心狠手辣、心性多疑。
他们平日里都不敢交流半句,能说的话都是当着他说,不能说的话全是憋在心里。
虽然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