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真是要被吓死!
这个世界上真正吓人的不是鬼,而是人。
又一次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才睡醒的颜如玉怀疑她出现了幻觉,伸手去摸,结果摸到温温的。
那个啥?
自己不是避着他的吗,怎么又出现了。
仔细算算,离上次莫名其妙的消失也有小半年时间了吧。
而这一次是以真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的,连假面具都不戴了?
“爷从平顺边境回来。”金楚逍道:“有点累有点馋,想吃你做的菜。”
凭什么呀?
这话到底还是没敢说出来。
有些人说一句就是圣旨,你得遵命。
人家是正宗的皇亲国戚,更何况在黄县令面前也狐假虎威了一次。
拿人手短,得了人好处就好好招待,没准儿还可以套出一些更有用的。
颜如玉承认自己势利了。
没办法,朋友是用来利用的。
是的,不是男女朋友依然可以保持纯正的友谊,谁说男女之间就没有纯友谊的,哥们义气也可以跨越三八线的。
是的,早在很久以前颜如玉就是这样定位的,只不过后来事情变得越来越离谱,甚至还惊动了皇亲因戚。
想想因为他自
己还受简王妃气,这事儿要不要告诉他一声。
算了,那样有挑拔是非的嫌疑。
她还是要做一个高素质的人,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再说了当着别人的面说他娘的坏话好像也不厚道。
颜如玉比较好奇他为何去了平顺边境,一去就是半年时间。
“父王遭了暗算受了伤。”金楚逍对颜如玉似乎没有半点隐瞒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父王身边的人简直是饭桶,幸好父王自己有武功……”
颜如玉为简王爷捏了一把汗,看来奸细这玩意儿各朝各代都存在。
敌人也是厉害,偷袭主帅都成功了。
“父王右手臂受伤不严重,但是剑上有毒。”金楚逍道:“我将王老头儿带去了平顺,好家伙,差点将他的全身跑散了架。”
若不是小寒他们轮流带着他跑,只让他一人骑马估计出京不到两百里路就要倒下。
那简王爷的伤?
“老头儿手可真毒,直接给父王刮骨……”金楚逍似乎是为了吓唬颜如玉,将整个治疗过程说得一清二楚:“父王是真汉子,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滴落下来硬是咬着牙关没有喊出来。那时候我就在想,若是我自己
受了伤没准儿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种刮骨之痛了。”
这能一样?
生病的人就对能继续活下去了有了强烈的愿望。
不过,没有麻醉药吗?
什么叫麻醉药?
看来是真的没有,华佗的麻沸散没有发明出来还是说这个时空被历史给遗忘了呢?
颜如玉不太清楚就只能用模棱两可的话来讲这事。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见有一种药,可以用在治疗外伤上,用了这种药后人就感觉不到疼,哪怕用刀子割肉也是麻木的。”颜如玉道:“这种药用在你说的刮骨疗伤上最好不过。”
“上哪儿搞点来?”金楚逍道:“能找到的话,边境将士就少受罪了。你是不知道,每一场战场下来受伤的人无数。有一次甚至……对了,爷告诉给你说一件事了。”
有什么事?
颜如玉看他故意停下卖着关子就觉得很是无趣。
大男人一个,怎么就这么罗嗦,要说就说不说拉倒。
“先说好你怎么感谢爷?”金楚逍道:“否则爷就不说。”
切,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连是什么破事都不知道,颜如玉可不会轻易的给他什么承诺。
要好处费,也得看
值不值。
更何况,这位不同寻常人,普通的好处看不上,而贵的好处自己又给不起。
颜如玉从来不会轻易承诺,说过的话却是一字千金,自己都不容自己失言。
看颜如玉没理他,金楚逍摸了摸鼻子。
“爷听说你有三个哥哥在平顺边境?”金楚逍问。
啊,对啊,完全忘记了这档子事。
难不成有他们的消息。
“从出征以后就没有半点消息了。”颜如玉叹息一声:“我最心疼的是我二嫂。”
什么呀,不是说担心三个哥哥吗?
“我二嫂是我亲自迎娶回来的,却遭了我大娘的怨。”颜如玉道:“现在人在京城,心却一直在平顺边境。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是个头,二哥什么时候回来,二嫂什么时候有出头之日。”
征人久未还,离愁深似海。
王氏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