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颜如玉刚要跨出大门身后老头儿暴喝一声。
颜如玉心里抽了抽,老头儿你声音能不能别那么大,耳朵啊,简直是受不住!
“丫头,你话里有话?”乐先生越回味越觉得不对劲儿。
“先生,如玉就只是有话,没有话里话有话。”行啊,老头儿没有喝糊涂。
“那个谁,拿酒来。”乐先生再次发话:“丫头,坐下,陪老夫喝酒。”
“先生。”小寒跑步上前,手中抱着一瓶酒:“先生你家没碗了!”
屁!
他记得很清楚的,灶房里还有这个奴才和那个丫头吃过的碗,不对,应该还有一个菜碗。
“怕你喝了再摔了,明天你就没碗吃饭,好歹得给你备两个留到下次奴才给你买啊。”小寒友情提醒。
“老夫不摔了,拿两个碗来。”乐先生道:“酒逢知已千杯少,我看这丫头合我的胃口,果然是肖澈一家的,来,喝酒。”
“拿三个碗来。”金楚逍不请自来,坐了上去:“先生,你不能厚此薄彼,重女轻男。”
行啊脸皮够吃得够,乐先生明明邀请的是自己,他怎么就好意思来呢?
“不行,两个。”乐先生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人是我带
来的,我得带走。”金楚逍一脸的无辜:“先生什么时候让她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你……”乐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明明是想和颜如玉说点知心话的,结果被这个家伙搅和了。
“先生,世子肯定很忙,既然这样如玉就先走了,尽管天再来探望您。”颜如玉没忘记夏天赐的事,她也想和这个乐先生有进一步的交流接触,人熟了才好办事:“反正这儿离大舅的山庄近,如玉随时可以过来找您。”
金楚逍偏头看向颜如玉。
颜如玉告诉自己看不见,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直到两辆马车看不到影子了,乐先生才折回屋里。
坐在堂屋里很久没有吭声,最后起身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在外面,他的心就是乱的。只有在这个地方他才能让自己静下心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是自己的性格!
那丫头一针见血。
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如今看来,他还得改变一下自己的观念,除了小人女子其实很好养的。
女子也懂道理!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木儿看着马车走的方向不像是进城。
“随他的便。”颜如玉还在想乐老头儿八成是听进了自己的
一些劝,那接下来,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答应收夏天赐呢?
和安先生一样是爱酒的,只不过他的酒品不太好,喝几口就能醉,醉了就发疯。
又或者,根本就是借酒装疯卖傻而已。
嗯,美食也是他的最爱。
那就从这个破绽入手!
颜如玉是有信心的。
美酒美食总比美娇娘好找,因为前者两样她都能办到。
话说,乐先生为什么不娶妻啊?
像这种年轻时候自诩风流倜傥的读书人,谁没个风花雪夜青梅竹马啊,要么是对方移情别恋伤得很深;要么是造化弄人没有缘份,不管是哪一样,颜如玉都想要个详细的答案。
对,让小九去打探。
颜如玉一直在想,直到马车停下来。
“小姐,是槐树庄。”木儿跳下马车然后来扶颜如玉:“世子将我们送到了槐树庄。”
“好。”当方向盘不在自己手上的时候,颜如玉一般只放空脑子去想自己的事,绝对不会去强迫别人改变行程。
槐树庄也是自己的根据地。
庄头见颜如玉来了自然是很高兴,立即吩咐人去打扫清洁卫生。
“颜小姐,天儿晚了,才洒扫的院子湿气也重,不如请到我们的庄子里凑合一宿?”小寒听了某
人的吩咐上前邀请。
“谢谢,我这人有个怪癖:认床。换了别人的床睡不香。”颜如玉才不会欠别人人情呢,想想吃了他一顿饭就要去帮人做一顿饭;这要是睡了他庄上床,没准儿哪天就要来抬自己的床了。
有些人,远离才是根本!
看着夜幕中离开的背影,金楚逍好想拦住她问:在自己怀里睡得流口水的那个人是谁?
难不成,她将自己的怀抱当成了床榻不成。
嘴角弯弯,心思起伏万千。
最近一段时间的烦躁一扫而光。
原来消除内心的魔障除了打人外,还可以斗嘴吵架,乐先生和这个丫头就是最好的练场。
颜如玉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