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颜如玉看着桌上的菜碗瞪大了眼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万厨子比巧妇都厉害，这么点菜居然能做出九斗碗来。
对了，这是叫九斗碗吧？
只不过，比起现代的份量要差了一点点。
“颜老三这席面不错。”
“万厨子的手艺一向这么好！”
“是啊，咦，那是什么菜？”
“看着像是心肺汤。”
万厨子一边擦着手一边看向客人们上桌。
“老实说，要不是我亲口偿过你那道菜的味道，我还真不敢让你端出去，怕你将我的招牌砸了。”
万厨子是对肖清说的，这家人准备了自己开的菜单不说，还自做主张的搞了一碗汤说要上桌。
万厨子当时都有点生气了。
不过看着洗得白生生的菜闻着也香，再加上昨晚肖清一直炖在锅里的，一进嘴就烂了，倒也觉得不错。
所以才破例上桌凑了一个数量。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就是觉得我们家菜太少了，想着添一个碗看着好看。”肖清轻轻的捶了捶后背，煮个饭太累人，亏得大嫂天天给工匠们做两桌。
幸好自己不用操劳噢，要不然可能受不住。
“你是肖家
的大小姐？”万厨子想起了坊间的传言。
“什么大小姐不大小姐噢，我就是颜家的三儿媳。”肖清苦笑一下：“万师傅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是想讨教才是真的。
心肺这东西太普遍不过了，但能做出这种味道来的他是第一次见。
“难怪厨艺好。”万厨子将这道菜归结于她的身上：“大户人家的小姐听说打小就要学女红厨艺之类的，还有专人教导，看看教出来的人果然不一样。”
肖清的脸上红辣辣的，这话都不知道是在损她还是在夸她，她只有一个奶娘教导，到最后连奶娘都被温氏算计跑了。
不过，客人中靠墙这一桌的人是肖源。
作为女主人，她还没来得及出去和客人打招呼呢。
另一边，颜老爷子带着颜定溪还有颜如玉挨桌的问侯感谢。
一谢他们的相助，二谢他们的情份。
大碗里也装了一些米酒，这米酒据说是李氏去年过年的时候做的，要不是老爷子让拿出来她才不会同意呢。
一大坛子，倒了三分之一的给老三待客。
用她的话说，过几天老大家也要上梁，还要待客的。
敬酒感谢的事肯定都是男人上，倒是自家那小丫头屁颠颠
的跟在后面干什么呢。
肖清想了想，径直走到了肖源边上。
“六哥。”肖清红着脸道：“六哥，这次修房子你帮了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了。”
肖源一愣，颜如玉帮自己的事难道老爷子没给她讲。
不，肖清也不是那贪心的人，所以才能教导出那样乖巧的孩子来。
“清姑姑？”肖枝听到肖清喊哥，她下意识的就喊出来了。
肖家姑姑多，所以大多数都以名字后面的一个代替，或者依着排行喊。
但是肖清不同，因为她是大房的嫡长女，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小姐，却没有让她排序。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有一个好后母，将人藏在后宅内院也没有送到前厅前堂让人一起说说笑笑玩玩乐乐的。
接触人少，甚至少肖家很多人都忘记了有这么一个女孩，排序的时候就自动忽略了。
不知道喊几姑，索性来个清姑姑。
“清姑姑。”肖成和肖凌也跟着喊。
“长这么大了！”肖清鼻子有点发酸，她回去的时候，大院里的孩子都只远远的看着她，没人会靠拢。就好像怕点染了她身上什么东西似的。
肖清知道，在内宅里有一个关于她身世的
传言，说是她命硬，谁靠过她谁就要倒霉。
肖源这次来，是不怕倒霉吗？
“你累了一上午了，快找个位置坐下吃饭吧。”肖源看着肖清心里还是很感慨的，肖家的嫡长女啊，就被后娘埋汰成了这副样子。
毫不在夸张的说，她比自家的厨娘都还要面黄肌瘦，为什么会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过得不好。
吃估计也跟不上。
看着桌上的九个碗，唯一有个什么汤还合胃口。
“嗯，好，那你们慢慢吃。”肖清又看了一眼肖成肖凌：“我出嫁的时候，你们还才这么小呢。”
比划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
肖成肖凌看向老子，肖源摇了摇头。
小时候的孩子们是没有肖清这个印象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