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姨,那你这个家还过不过日子了?两个娃儿这么小就没了母亲得多可怜?你还是将酒戒了,免的日后吃醉了酒,真将大姨打死了去!”
两个孩子怯怯地看着姨父,他吃醉酒后的模样是真吓人,他们都有心理阴影,跟这个醉酒后发狂的父亲一直亲近不起来。
姨父讪讪一笑,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姨父我就这么一个爱好,要我不吃酒,还不如将我杀了好。”
大姨喝着碗里的粥,眼泪掉个不停,哀叹连连。
李凄清恨铁不成钢地一咬牙。
“那好,以后你要是在外面喝多了酒就不要回家过夜,你便是回了我们就将你绑在树上,等你酒劲过去再放了你。”
姨夫讪笑着答应下来:“这感情好,这感情好。”
大姨却抹了眼泪,期期艾艾地说:“他醉酒后那个牛劲儿谁能将他绑了去?”
李凄清:“大姨,你就狠下心拿了棒槌往姨父头上狠狠一敲,到时候你要是狠不下心就去隔壁叫我。”
姨夫又在一旁讪笑:“对,对,将清儿叫过来。”
大姨瞪了姨父一眼,骂道:“你个老不死的,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要不是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我早跟你和离了!”
拿了豆腐回了自家院门,李凄清刚把豆腐供在案台上,门外便乌泱泱地进来了一群人。
不大的院子里一时门庭若市。
为首的人正是李家村的村长,李舒婷也穿着朴素地跟在她爹后面进了院门。
这些人都是被小和尚救下的人,今天是小和尚下葬的日子,他们也来送小和尚一程。
案台上一时摆满了瓜果之类的贡品,李舒婷将李狗蛋一推,将他推的跪在棺材前。
“狗蛋,给圣僧磕三个头,送他一程。”
李狗蛋乖乖扣头,起身之后指着香炉:“姐,这香怎么不点着呢?”
李舒婷当即一撇嘴,指责李凄清:“你还说圣僧是你家的人,非带着人回了你家,你就是这样给圣僧办白事的?香都不给人点上?”
这话一出,其他村民也心生不满:“赶紧把香点上,这样圣僧还怎么安心上路!”
李凄清没说什么,任由他们点香,但是那香无论如何也点不上,李凄清这时候才出声解释:“这香我也是点了好几次都点不上,先别管这香,村长,可以让你请的人吹哀乐了。”
院子里唢呐声响起,一条巷子都回荡着哀乐声。
这哀乐一直持续到了接近晌午,村长突然提议:“我听说那些得道高僧火化后都有佛骨舍利,干脆我们也将圣僧火化了,再给圣僧修个寺庙,将他的佛骨舍利供奉在宝塔里,接受泗水县所有人的瞻仰膜拜,你们以为如何?”
李家村的富户不少,他们在城中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财大气粗,当即附和村长。
“我同意,圣僧大德,受得起我们为他建庙供奉!”
“儿啊,修建圣僧寺庙的钱我们家一定要出大头。”
……
李凄清一直说小和尚是她们家的人,且小和尚之前确实是一直住在她家,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李凄清手里。
村长正了脸色问她:“清丫头,你以为如何?大伙们都等着你点头呢!”
李凄清同意后,村里的几个青年人当即弄来了柴火,在院中架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柴火架。
待全部人跪拜完之后,村长一声令下,就要让人点火。
李凄清当即喝道:“且慢!还是将小和尚埋了好!”
她一下子扑到火堆上,他们也没敢点火。
就这么一把火烧了,小和尚就什么也不剩,只剩下一堆枯骨。
要是留下尸体她还能每年去祭拜,真要是烧了,就什么也不剩了!
送葬队伍浩浩荡荡地穿梭在泗水城中,队伍一路到了李家村的祖坟山上。
不巧在半山腰却遇到了拦路虎,抬棺材的八仙将小棺材稳稳扛在肩头。
送葬队伍前头,几只黄鼠狼排成一排的队拦在送葬队伍前头,它们头上戴着小斗笠,身穿花衣服,挺起身子极力表现地像个人。
李凄清跑到队伍前头,忍不住道:“埃,这些黄鼠狼怎么像人一样穿着花衣服!”
这个时候村里的白事先生忙小声向队伍传话:“一人说一句你们真像人啊。”
队伍里的人忙一人说了一句这个话,那排黄鼠狼向人群作了好几个揖,又排着队下了山。
李凄清问过了白事先生才知道,原来是这群黄鼠狼修炼遇到了瓶颈,在向人讨封,如果说它们像人,可以帮助它们修炼,要是说它们不像,或者将它们骂走它们的修行就会毁于一旦,骂它们的人也会被记仇的黄鼠狼缠上。
白事先生给小和尚点了一个藏风聚气的好穴,李凄清扛起锄头亲自给小和尚挖了一个墓穴。
那些下了山的黄鼠狼口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