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楚绮梦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巴掌。
“你脑子有病是吧？我跟你讲多少遍了，不要再得罪姜凡，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猪脑子吗？”
“你，你居然打我？”
楚梦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敬爱的姐姐，为了姜凡，三番五次打她。
“我打你怎么啦？我现在不打醒你，以后，你只会死的很惨。”
楚绮梦攥着她的肩膀，奋力摇晃。
“妍妍啊，你是聪明人，卫盛京那件事，我也能够理解！这没什么丢人的，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秘密。”
“甚至，都有特殊的癖好。”
“经历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
楚绮梦苦口婆心，几乎要把心掏给她看，“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姜凡一路走到现在，他什么困难没经过？”
“他被你推下山崖，都能好端端活着，还能崛起！”
“这代表什么？代表他是个福气无边的人，这种人，注定是主角！你跟他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楚梦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又觉得不过瘾，将花瓶扔了出去，砸碎了一扇窗户的玻璃。
“他凭什么？他那种被我踩在脚下的贱种，死瘸子！劳改犯！为什么就能突然踩在我头上？”
她痛哭流涕，整个身躯都在剧烈颤抖。
“姐，你知道这些天，我怎么过的吗？我以前，我还有点开心，觉得我是个大小姐，有你当我坚强的后盾，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不断抹着眼泪，不断抽泣。
“我做什么都心劲儿，可现在呢？”
“我一想，余生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诚惶诚恐，瑟瑟发抖，生怕说错一句话，生怕做错一件事。”
她突然大叫着蹲在地上，不断撕扯扒拉头发。
“我的快乐没了，我的骄傲没了，我的一切都没了，我好像瞬间成了一条狗！”
“对，一条断脊之犬，一条丧家之犬！”
“姐！”
她拉着楚绮梦的手，双眸通红，神色癫狂。
“你能懂吗？你能懂那种感受吗？”
“唉！”
终究，楚绮梦还是心软了。
她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无论她做了任何事，她都是自己的妹妹。
“你何必要活得这么累呢？你何必，要与他争个高低呢？”
“你就将一切那些，全部当成一场梦，梦醒了，你现在该好好生活了。”
“你也不必去讨好他，不必去看他脸色，只要你别惹他，不就行了吗？”
“可是，我能做到，你能做到吗？”
她的质问，直接让楚绮梦哑口无言。
“姐，你说话啊？”
“唉！”
楚绮梦无语凝噎，面露苦涩，沉吟了良久才堪堪开口。
“我做不到，因为从一开始，我们就与姜家绑定在一起了，十五年前的那个雨夜，没有姜家二老出手，我们已经死了。”
“如今，我们又靠着姜凡，有了如今的身份地位，你自己说，你如何摆脱他？”
“这种生活，有多少人，还求之不得呢。”
楚绮梦没有撒谎，更没有因为与姜凡有了那么一层关系，而自动对他开了滤镜。
事实上，的确如此。
若不是有姜凡撑腰，她早就被江州那些大势力的人，吃干抹净了。
别说是顶级势力了，就是随便一个宗师，都可以拿捏她。
“妍妍，做人要感恩！世界，不围着我们转，你何时，才能长大啊？”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放弃如今的生活，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姜凡有一腿？”
刹那间，楚绮梦俏脸红成一片，她愤怒咆哮。
“你的猪脑子，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滚出去！”
“哼！”
楚梦妍倒是没有深究，楚绮梦这个姐姐，只剩下无奈的叹息，希望，她只是一时气话吧。
她对姜凡的怨念这么大，一旦知道姜凡与她有了那么一层关系，那她如何能受得了？
估计，会神经错乱吧？
最恨的人，成了姐夫。
“你别真的走，既然你答应去庆功宴，你最好还是打扮得体点，要不然，丢人的是你自己。”
“我……”
走廊里的楚梦妍，很想大骂一句，“我特么的不去了！”
但是，她不敢。
情绪发泄完，最重要的，还是眼前和以后的生活。
“唉！”
楚绮梦无奈苦笑，妹妹造的孽，只能她这个当姐姐的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