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路上，徐晴雯一直心念难平。
如果母亲出了事，她往后余生都不会安宁。
一念至此，她哭了。
为自己的无能而哭。
“你干嘛？”
姜凡才懒得安慰她，这女人以前做过多少恶？
虚与委蛇，矫揉造作。
说不定屋内的布置，也是故意的，目的就是引起姜凡的注意。
可他如何会上当？
“我妈，现在应该很痛苦吧？”
她眼眶红红，目光澄澈。
“姜凡，这件事，你会保密吧？不会告诉任何人吧？”
“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
她居然自然而然地抱住了姜凡，就好像是最正常不过的情侣。
姜凡一怔，颇有种自己这颗好白菜被猪啃了的气愤。
“原来，你不关心你妈的死。”
“她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对她，对我们都好。”
“好女儿。”
姜凡一把推开了她，嘴角微扬，故作嘲讽。
“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你妈，没事！”
“怎么会？”
徐晴雯明显很惊讶，她的盼望，难道要落空了？
“姜凡，哪里走？”
果不其然，他们还没上车，就被一伙人给拦住了。
为首之人，正是赵东山。
“你以为天机阁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哦，是你这条死狗啊！”
姜凡上前，拍了拍他的脸，“找这么多人干嘛吓唬我啊？”
“你们不是在玩那个老女人吗？”
“你这个畜生，简直猪狗不如！”
或许是之前的冷静，让他有了战意。
这一次，赵东山的气势，明显看上去与之前不同了。
“我今天就要灭杀你！”
只见他猛地跳起，虎躯之上，肌肉虬结。
一拳！
简简单单的一拳，却透着一股强悍的拳意。
一力降十会，一力破万法。
毫无疑问，此人是纯粹的战士。
“呵呵，小儿，你以为老子这么多年吃干饭的吗？”
他洋洋得意，拳意愈发凌厉。
“看招！”
“这一招，我苦练了三十年，你如何接？”
“就这么接！”
姜凡浑然不惧，悍然以九阳拳应敌。
对方虽然有蓄力，却架不住姜凡的实力强大，只是一个照面，他就输得极其彻底，身形不稳，直接一屁股瘫坐在地。
他只觉得，对方根本就没有用全力。
而是，在戏耍他！
要不然，刚才那一拳头撞上去，他的四根指骨，甚至手臂骨都得断掉。
此人才区区炼气一重，实在可怕！
“三十年，也不过如此。”
姜凡得势不饶人，眼神之中满是戏谑。
“来，继续！”
“小子，别太得意。”
赵东山不服，再次发动全身真气，想要以修为的差距，全面压制住姜凡。
他这种人无敌惯了，只要找出他的破绽，让他有了忌惮之心。
就可以轻易取胜。
“看拳！”
他再次发动拳招，这一次，拳意比之前更加凶猛，那锋锐而厚重的气息，仿佛要将此方空间撕裂。
就连姜凡都暗自发出赞叹，此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若不是自己先前提升了功力，肯定会被他给碾压。
修为上的差距，还是相当重要的。
“你这拳，差远了！”
姜凡可不会真的口头上赞扬别人。
“让我来教你，拳怎么打？”
九阳拳，本就是一种遇强则强的拳法，哪怕对阵任何拳法都不会落于下沉。
那一瞬间，姜凡凝聚出的拳影，似山岳般厚重，汹涌的阳刚之气，充斥着半条街道，竟让浑然无知的徐晴雯产生了一种难言的兴奋。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异样，俏脸滚烫。
“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没有那方面的想法，姜凡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虽然未经人事，可也曾知道些知识。
甚至还处于好奇，进行过探索。
这种酣畅淋漓，根本就是传说中才能做到的事情。
此刻，她却在拳风中花枝乱颤，如一朵摇曳的水仙花。
有仙气。
更多的则是水气。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