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一次，姜凡绝不留手。
“住手！”
可关键时刻，居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凌汐雪，去而复返。
“怎么回事？”
姜凡猛然回头，凌鸾苦笑着耸了耸肩，道，“不关我的事儿，是她，非要回来！她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你会被杀戮影响心智，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姜凡，不要……”
凌汐雪从她背上跳了下来，跌跌撞撞地扑到了姜凡怀中，拉着他的手，神情宠溺。
“秦家已经付出了代价，秦双已成废人，姑且算了吧。”
不知为何，触碰她的那一瞬，姜凡灵台清明，内力杀意，竟消弭无形。
“好。”
他应了声，回头一脚将秦双给踢飞了出去，“再敢造次，秦家，当灭！”
无人再敢与他争个高低，所有人都瑟瑟发抖，低眉顺首。
“咳咳……”
凌汐雪身体虚弱，姜凡不忍心她受累，躬身抱在怀中，无上内力灌输疗伤。
双脚轻轻一点，翩然飞离了此地。
“我又欠你一条命了。”
凌汐雪苦涩一笑，“我发现，我好像老是给你惹麻烦。”
“我乐意。”
姜凡勾了勾她的琼鼻，“所以，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哼！”
一想到这件事，凌汐雪就忍不住发怒，上次她都那么主动了，这小子还是油盐不进？
可惜，人是好人，就是身体有问题。
“我想报答的，你也没能力啊！”
“什么能力？要不给你检验一下？”
“不害臊！”
“双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背后大厅内传来的一阵阵哭喊。
此时的人棍秦双血流不止，生命垂危。
“这个畜生！是故意的，他刚刚那一脚，加速了你的流血速度！”
“啊……”
聂蓉仰天长啸，“我发誓！聂家势必会出动全部力量，无论天涯海角，都要将他碎尸万段！”
“儿啊，我对不起你……”
秦无疆跪在地上，捡起了儿子的残肢，老泪纵横，“都怪我！来得太晚了，才让这个畜生得逞了。”
“快，快叫救护车啊！”
“通知下去，启动黑曜基金会，筹集所有资金下达悬赏令，谁要是取了姜凡的人头，奖励两百亿美金！”
“姜凡——”
秦无疆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还有，去玄武门总部请二爷，就说，少爷出事了！”
“混账东西！从今往后，我要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