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欺骗,三载敲诈。
王桂琴以为,她所受的苦,都是为了那可怜的外甥。
却做梦也没想到,便宜了这帮畜生!
“小姨!让我来。”
姜凡神色冷峻,拦住了小姨,“他们欠我们的,会连本带利吐出来!”
“凡子,你刚出狱,再打架,万一又进去怎么办?”
到底是妇人心性,刚才的恨与狠,到了关心之人的身上,荡然无存。
“其实,钱不钱的无所谓,你既然出来了,我只想你平安,我……”
“小姨。”
姜凡握着她的肩膀,目光格外坚定,“信我!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懦夫了,今日,没人再能欺负我们!”
“桀桀……”
黄毛仔一阵怪笑,“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个姜家那个废物吗?三年前吃喝嫖赌,差点败光家产,要不是楚绮梦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家那偌大的产业,怕是早就完蛋了吧?”
“听说你跟三个小姐通宵喝酒,回头撞死了人,怎么?出来了?”
“呵!”
姜凡不怒反笑,质问道,“外面,就这么传我吗?”
“不然呢?废物就是废物!听说你在牢里还被打断了腿,是个瘸子,啧啧……”
黄毛仔一脸嫌弃,“你看看你这德性?凭什么跟我斗?”
“弟兄们,扁他!”
“是!”
一群人即刻蜂拥而至,沙包大的拳头势大力沉。
“蝼蚁!”
姜凡一声冷笑,身形划过一道道残影,所过之处,那帮小弟一个个人仰马翻,倒地不起。
“你,你是什么妖怪?”
黄毛仔眨眼的工夫,就被姜凡掐住了喉咙。
“咳咳……”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别,别杀我!都是徐云峰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是被逼的……”
徐云峰?
姜凡猛地一颤,这可是他的发小。
当年,姜、徐两家可是世交,大概二十年前,徐云峰的父亲徐建国遭人做局,欠下了巨额赌债,家道中落,一蹶不振。
姜凡的父亲不惜抽调了半数资源,助他东山再起。
后来,徐家重新崛起,与姜家成为紧密合作的商业战略伙伴,徐建国更是将自己的女儿徐晴雯许配给了姜凡,订了下婚约。
姜家突逢变故之后,徐家一改往日热情,甚至还侵吞了不少原本属于姜家的资产。
如今想来,这一切是有预谋的!
“呜呜……”
王桂琴突然痛哭流涕,“都怪我,要是及时上报!或许,姐姐姐夫当年就不会遇难。”
“什么?”
姜凡恍然大惊,怔怔地看着她。
“小姨,难道说,我父母的死,另有隐情?”
“我只是怀疑,我当初是发现了楚绮梦和徐家的资金往来,才会被赶出公司的,当时你父亲身体不好,我怕刺激他,就没有直接说,没过多久,他们就出车祸了。”
“后来,我又被人威胁,胆敢透露半点消息,就拿你开刀!所以我才……”
一语至此,王桂琴跪在了姜凡面前。
“凡子,都是我,是我害死了姐姐姐夫啊!”
“小姨,不怪你。”
姜凡强忍着眼泪,扶起了她,“只怪恶人太过猖獗。”
“楚家姐妹,徐家!你们给我等着,这笔账早晚要清算!”
“我,我可以走了吗?”
黄毛仔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姜凡斜眸一挑,一脚踩断了他的胳膊。
“啊……”
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晴空。
“回去之后告诉徐云峰,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还不快滚?”
一伙人作鸟兽状散,小院子瞬间恢复了清净。
“唔啊!”
可王桂琴却身形一晃,陷入了昏迷。
“糟糕!”
姜凡早就察觉到她身体十分差劲,三年来,食不果腹,还要卖血,哪怕是武者也受不了,何况一个普通人。
一番探查,方知她现在气血衰败,需灵药才可治疗。
“唉!”
他将小姨抱在了床上,心中苦闷,白白得了老道这传承,可自己还是个穷光蛋,身无分文。
别说灵药了,哪怕是一盒感冒药都买不起。
无奈,只好先往小姨体内输入了大量灵气,才放心出门去想办法赚钱。
“爷爷,这地方真会有您的机缘吗?我咋看着不像啊?”
城中村的主干道上,一辆银色宾利飞速行驶。
车内,一名唐装老者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