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奴先生,这次的情况,跟料罗湾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你且在这里等待威廉斯的好消息吧。”
“我相信他一定会为我们解决掉这个麻烦的。”
“我会在这里督促威廉斯的。”
普特曼斯十分自信的笑道:“如果他有任何的闪失,我会在这里第一时间进行补足的。”
“呵呵!”
“就怕将军到时候没有机会补足了!”
“希望到时候将军和威廉斯,不要求到我的头上来才好!”
木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转身便带着刘香离开了。
普特曼斯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几许笑意,眼神中满是轻讽的看着木奴离开的背影,轻声喃呢着:“大清果然是被大明吓破了胆。”
而木奴和刘香刚刚走出普特曼斯所在的防炮坑洞后,刘香就忍不住说道:“木奴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刘香有些害怕。
刘香虽然没有跟朱慈烺正面交战过,但是那次料罗湾大战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目睹。
以前,刘香纵横大海,别说是郑芝龙,哪怕是荷兰人,他都不怕。
只要是有机会,不管是郑芝龙的商船,还是荷兰人的商船,他照抢不误。
可是,现在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大明太子朱慈烺,他可是害怕的紧啊!
凭借着一些落后荷兰人几个档次的小福船,硬生生将荷兰人打的找不着北!
实在是太狠了!
刘香想起朱慈烺就先胆寒三分。
现在木奴和普特曼斯他们又是意见不合,他实在是担心这一战打不赢。
他本来就是来这里凑数,跟大清混点钱粮的,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他还想要多活几年呢!
木奴眼中精光闪烁,沉吟许久,道:“这样,你现在立即去北港那边,将你部所有的战舰全部调集起来,命人守护好港口!”
“一旦情势不妙,只等我一来,立即便撤退!”
刘香闻言,眼睛顿时亮起,闪烁着熠熠精光,激动的直搓手,这种事情,他太在行了。
“明白,末将这就去准备!”
刘香大喜道。
还是海上适合刘香,论逃跑的功夫,可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他。
荷兰人不行,郑芝龙就更加不行了!
要不然,他屡屡和郑芝龙与荷兰人为敌,还没有被他们抓住,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刘香刚准备要走,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止步,询问道:“将军,那你呢?”
“我?”
木奴叹息一声,道:“我自然还要在这里做一些准备,哪怕是最后战败,也不能让朱慈烺那个小畜生,太过于容易将鸡笼山拿到手中!”
“那您打算怎么做?”
刘香有些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在我镇守的防线,挖战壕和扩充防炮坑洞的炮口!”
“就算是败了,我也要让荷兰人好好看看,我们大清比起他们荷兰人来说如何!”
木奴眼眸微微眯起,说到这里,也不想再多说,便道:“你去做好你的事情吧!”
“明白了!”
刘香拱了拱手,便转身带着几个心腹离去。
……
……
与此同时。
天空之上,沈寿岳正在督促着将士们空降。
北山西临大海,东面则是一片宽广的盆地。
这从空中降落到地面,也是宁海军们的日常训练之一,所以,此刻,宁海军的士卒们,并没有太多的慌乱,有序下降,然后由小旗等武官分批次进入作战地点,护卫后面的兄弟空降。
“快!”
“动作一定要快!”
“我军正在正面攻击敌军防线,现在就等着我们了,我们早到一刻,我军就能够减少伤亡!”
沈寿岳正在大声的催促着。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令旗兵忽然匆匆跑来禀告道:“将军,在北山方向,出现荷兰军!”
“他们正在朝着我军奔来!”
沈寿岳闻言,连忙拿出千里镜,看向令旗兵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不少身着白色服装,头戴红缨帽,上面的红缨异常显眼。
荷兰人之所以被称之为红夷,不是因为他们是红色的蛮夷,而是帽子上的红缨。
沈寿岳愣了愣,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荷兰人竟然敢主动出击?
而且,还是如此的明目张胆的来袭击?
这不是来送死的吗?
不过,沈寿岳没有多想,不管荷兰人有没有诈,那都无妨!
他们的飞艇在天空之上就是无敌的!
而且,此处距离荷兰人的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