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浩浩荡荡的在他们面前,继续向北而去,根本就连看都没有看乔家干一眼。
多铎懵了。
李桂等诸多将领和士卒们懵了。
什么情况?
明军不是要绕道新民屯,奇袭盛京吗?
他们不是要过河吗?
怎么继续往北了?
他们在这里挨冷受冻,五天五夜布置埋伏,结果,明军就这样走了,看都不看一眼吗?
看着从面前浩浩荡荡经过的明军,李桂不住问道:“多铎贝勒,我们要发起攻击吗?”
“如果不攻击的话,他们很快就走了。”
多铎面色很是难看,他气的满脸涨红。
“不行!”
多铎双眼布满了血丝,现在袭击明军,完全就是找死。
明军将所有装有铁板的马车放在左右两侧,那就是天然的屏障,只要情况不对,他们立即就可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一旦明军站稳阵脚,马上就能够利用孔明军发起反击。
他们这次可没有孔明军,拿什么打?
拿什么袭击?
“贝勒爷,如果让这些明军就这样走了,我们岂不是白白受罪了?”李桂苦涩道。
这几天,多铎不是每天都来,李桂他们可是日夜都在筑造堤坝啊!
此刻的他们,身上满是泥泞,哪里像什么军队,就跟一群刚刚从地里出来的老农一样,狼狈的狠。
提及到这些,多铎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们挖了好几天的堤坝,挨冷受冻了一晚上,被蚊子叮了一晚上。
他在荒郊野岭趴着,整整一晚上,看着明军靠着火,聊着天,吹着牛。
结果呢!
第二天早上,明军拍拍屁股就走了?
那他这一晚上不是白遭罪了吗?
多铎都有点怀疑人生了。
他是不是错了!
不对!
他没有错!
错的不是他,肯定是明军朱慈烺不懂军事,肯定是朱慈烺不知道这里是渡河的首选之地。
他没有错的!
他的分析是不可能出错的。
是朱慈烺的问题!
对!
就是这样!
除此之外,多铎还想到了一种可能,那这会不会是朱慈烺的疑兵之计?
朱慈烺故意北上,想要骗过他们,然后趁他们不备,趁机偷袭他们!
对!
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多铎眼中瞬间绽放出光彩,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不用慌!”
“这一切都是朱慈烺的诡计!”
“他肯定会再回来的!”
嗯??
李桂等人疑惑的看着忽然大笑的多铎,很是怀疑。
多铎贝勒该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连明军的屁股都看不到了!
“多铎贝勒,这是为什么啊?”
李桂弱弱的问道,他可不敢说多铎是不是没休息好,再加上被朱慈烺这么一气,整出点什么毛病来了。
多铎自信一笑,嘴角微微勾起,道:“你们说现在朱慈烺去北方有什么用?”
“对呀?”
“他们再往北方,就是吉林乌拉,奴儿干都司,他们去北边干嘛?”
李桂等人疑惑的面面相觑。
难道明军浩浩荡荡的出关,就是为了去吉林乌拉和奴儿干都司看风景吗?
这很显然不可能!
“所以,这必然是朱慈烺的疑兵之计!”
“他们的目标势必是盛京!”
“他们要如何渡河?”
“北边水流湍急,明军想要渡河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尤其就是现在夏汛时期,指不定多久会下一场暴雨。”
“明军岂敢轻易渡河?”
多铎自信分析道:“如果他们想要绕开这里渡河,那就只能前往铁岭!”
“可明军现在是孤军深入辽东,他们绕道新民屯已经很冒险了,若是再前往铁岭,就是深入我大清腹地,本贝勒料他朱慈烺也不敢!”
“因此,本贝勒认为,朱慈烺一定会回来渡河的!”
“多铎贝勒,那为什么朱慈烺不直接渡河呢?”李桂问道:“何必这么麻烦,先往北,再折回来渡河,那不是没事找事吗?”
“呵呵,蠢货,你懂什么?”
“兵者诡也!”
“他要的就是让我们摸不着头脑,若是让你们这些蠢货都轻易看出来朱慈烺的用兵意图,那他朱慈烺就不是朱慈烺了!”
“他们也不敢贸然北上!”
多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