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知县,这件案情的文书,可是准备好了?”杨赤看向郭秉淮。
郭秉淮点点头:“杨推官面前那些便是,我已经整理过了。”
“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目前没有,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那新安楼的掌柜刘安良,但他表示自己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更不知道是因何而为,保险起见,我便先将他关入了地牢之中。”
杨赤眉头一挑:“人家既然说自己不知道,为何还要被关到牢里?”
“大人有所不知,这新安楼掌柜,几乎每日都会监督他们酒楼内的厨师小二等等将新安楼内可能引起火灾等其他麻烦事的东西收拾好,而且还会进行检查。”
“可凑巧的是,偏偏失火那天,他去了别的地方,这就不得不让人有些怀疑,他所言的真实性了。”郭秉淮道。
杨赤轻笑一声:“郭知县就是这么办案的?”
郭秉淮微微一愣:“杨推官这话的意思是?”
“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说明人家说谎,就不分青红皂白将人家押入大牢,这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吧?”杨赤盯着郭秉淮,“还是说,郭知县是出于别的原因,将人家扣留?”
“……”
整个衙署厅内,一时间如死般沉寂。
这杨赤,是存心要和郭秉淮过不去啊!
对嫌疑犯进行短期扣押问审,这不是情理之中的吗?
纵使郭秉淮如何能忍,此刻脸颊也是微微抽动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还是调整好心绪,开口道:“我不太明白,杨推官口中,这别的原因,指的是什么?”
杨赤一脸淡然:“郭知县如果觉得没有,那便是没有,郭知县放心,都是为朝廷做事,我定然不会故意刁难郭知县。”
说罢,杨赤伸手随意拿起桌案上的文书开始翻看。
其余人也是默契的没有出声。
郭秉淮视线调转到对面,随手端起一旁茶杯抿上一口。
谁也没看到,郭秉淮端起茶杯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森冷。
不多时,杨赤便已经将那些准备好的文书看完。
刚看完,他便站起身。
“劳驾郭知县,带我去地牢看看那刘安良。”
“请!”郭秉淮也是站起身。
一行人来到地牢,看着那幽暗走廊,杨赤眉头一皱。
指挥一旁的刑官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去,直接把人带出来。”
“是!”
那刑官在衙役的带领下快步走入地牢之中。
片刻,浑身腥臭,穿着囚衣的刘安良便被带出了牢房。
虽说仅仅在牢房里呆了一天,可刘安良却已经是有些恍惚的惊恐。
身上不少地方,更是多出来了斑驳的伤痕。
“跪下!”刑官一脚将刘安良踹倒在众人面前。
刘安良抬起头,用那带着惊惧的目光打量着眼前众人。
“你便是那新安楼掌柜刘安良?”杨赤垂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是!”刘安良忙不迭点头。
“我是宁州府府衙推官,杨赤,奉府衙之命前来彻查此次火灾。”杨赤沉声道。
“推官……杨赤!”
刘安良听到这个名字,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活了脑海中的记忆一般。
脸上的惊惧之色瞬间消失不见。
“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刘安良三步并作两步跪到杨赤面前。
“滚开!”那刑官见状立刻上前,将刘安良一脚踹翻到远处,“再靠近,砍了你的脑袋!”
刘安良连连点头,爬起身跪在原地。
“将你所知道的,有关于此次火灾的事,如实招来,但有半句虚言,斩立决!”杨赤挥手示意刑官退后,开口道。
“是!”刘安良深深一拜。
随后直起身:“大人,草民平日里恪守本分,可从未作出任何逾矩之事。”
“草民无以为乐,便,便偶尔会去华歌楼寻欢。”
“可草民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从未出过事,偏偏前天就发生了火灾!”
“大人,大人明察啊,草民与那火灾,绝无半分瓜葛啊!”
说到这,刘安良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照这么说,此事与你无关?”杨赤问道。
“是啊大人,绝对不是我所为啊!”
“那你判断,会是什么人做出此等恶劣之事?”
“这,这草民实在是说不准。”刘安良挠挠头,“这酒楼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我也不知道谁会跑来烧我们酒楼啊。”
“有没有可能,是你们酒楼的厨师操作不慎,导致厨房失火,从而蔓延到整座酒楼?”
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