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守卫进入,本如一滩死水的牢笼,瞬间混乱起来。
“不要,我还不想死!不要!”
“呜呜呜爹呜呜呜娘”
望着眼前纷乱的人群,殷荀目光深邃的站在原地,他隐约觉得这个邪教背后还藏匿着许多秘密。
本是抱着探究观望的心态,可女人的死亡,让他胸口不由的发紧,眼前的混乱像数只无形的手,拨弄着他心中烦躁的琴弦。
随着一道尖叫声响起,殷荀目光落在了一个旧粉色衣衫的女孩身上,那是同他一起来的孩子,此刻,女孩已被男人揪住衣领,正用力拖拽着向牢门外走去。
殷荀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狂躁,他上前一步,按住男人拖拽的手腕,冷声道:
“放开她,抓我。”
感受到手腕的压力,黑袍男人微微一怔,低头望着身旁玄黑衣服的女孩,这女孩面上毫无波澜,眸光冷的让人发怵。
不过,男人转念一想,在这牢笼中,管你什么性格,最后都是死路一条,只是相对冷静无惧的,他更喜欢抓那些惊恐万分,苦苦哀求的。
这样的恐惧和绝望,能让他感受到一种蹂躏支配的快感。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男人推搡开殷荀,口中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说罢,继续拽着女孩向牢笼外走去。
侧身,躲过男人推来的手掌,殷荀眸中闪过一抹杀意,原本他有两个计划,其一,等血祭结束,设法尾随那圣女,探查背后主使。
其二,悄然递个消息至钟吾城府衙,让官府出面来端掉这个邪教窝点。对于没有修为的普通人,殷荀一般是不屑杀的,而且若是他出手,容易引起仙门的追查,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但此刻,殷荀改了主意,蓦然抬起脚,他猛地踩向男人的小腿。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男人当即跪倒在地上,他张开嘴巴,哀嚎声还未叫出口,便被殷荀用小手抵住了下颌,低沉的童声在耳畔响起,稚嫩中带着冷酷的邪狞。
“我算什么东西?我是来要你命的阎王。”
随着殷荀手掌用力,一声短促的闷响过后,那黑袍男人便呆滞的垂下了脑袋,瘫软的坐在原地,宛如一座沉寂的黑色雕塑,高大却了无生机。
拍了拍手,仿佛是掸去指尖最后一丝生息,殷荀转身缓缓踱出了牢门,看着牢笼外不明所以的众人,他咧唇一笑,“下手重了些,不要在意。”
说着便自顾自的向高台走去,“来吧,不是要取血献祭么?我们继续。”
什么不要在意,那牢里的黑袍男人明显没了气息!
看着女孩带着笑意逐渐走近,圣女眼中生出一丝警惕,她眸光一凛,冷声道:“来人!抓住她!”
随着话音落下,两名黑袍使者身形一动,如鬼魅般迅速向着殷荀袭去。
并没有过多地反抗或挣扎,仿佛有所预料,殷荀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两名黑袍使者将他擒住。
看着孩童被按在石台上,圣女舒了一口气,一个孩子而已,即使有些本事,也不足为惧。
手腕的衣服被扯开,露出幼嫩的手臂,望着那幽深的琥珀色眸子,女人撇过头,冷冷说道:“取血!”
伴着底下信众的高呼声,鎏金匕首对着脖颈狠狠划了下去,暗红的鲜血霎时喷涌而出。
“咳”
霎时间,负责取血的黑袍使者,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他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望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无助的瘫软下去。
他竟不受控制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时间仿佛被定格,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场中所有人怔愣在原地,原本虔诚的吟诵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下无尽的沉默。
“呵”
寂静中,突兀的传出一声轻笑,低沉中带着些许清脆,犹如恶魔的低语,回荡在空旷的穹顶间。
高台上,孩童的身影缓缓坐起,使者的鲜血溅落在他脸上,白皙中透着殷红,稚嫩中带着邪恶。
转过头,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殷荀俯视着脚下信众,望着失神的人群,他勾唇笑道:“我觉得,你们祭祀的不够有诚意”
“既是求神给自己谋长生。”他慢悠悠的说着,眸光扫过朝着自己杀来的黑袍男子,他指尖微动,“定然应该用自己的血,像这样”
霎时间,又一名黑袍使者自己抹了脖子,倒在石台之下。
“你!你做了什么?!”眨眼间,四个使者死了两,圣女望着同伴的尸体,小步的向后退着,她眼瞳中露出一丝惊恐,这是青衣坊的傀儡术,还是焚天教主的控心咒,可殷荀不是已经死了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厉声问道。
“什么人?”殷荀冷哼,“安心上路,问这么多干嘛!”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余下两名使者和圣女互换了眼神,同时抬掌向着殷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