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说总有一天,你会来找她的。”
见殷荀没有说话,兰溪摸着脖颈,小心的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草编的蝴蝶。
“我初来醉花楼时,因为害怕哭个不停,殷姐姐便编了这个给我。这么多年,一直保存着,如今给你留个念想吧。”
眸光扫过那泛黄的草蝴蝶,因为年岁久远,草叶已经变得焦脆,殷荀小心的接过,放在手心看了许久。
小时候,每次他哭闹,姐姐便会摘草叶给他编,有兔子,有蚂蚱,有蝴蝶
悲伤,无助、愤怒,不甘各种情绪纷乱的涌上心头。
不知还能做点什么,殷荀蓦然红了眼眶,缓缓抬起头,他看向兰溪,问道:“你想离开吗?”
听到殷荀的问话,兰溪有些怔愣,她眼神亮了亮,却很快又黯淡下去,“可可以吗?公子愿意赎我?”
赎?作为一个魔头,殷荀的字典里是没有这个字的。
望着富丽繁华的楼台,殷荀召出了蓐收剑,这肮脏的牢笼,是时候打破了,于是片刻之后,笙歌鼎沸的醉花楼化作了一片废墟。
而殷荀身后这群女子,因没了住处,又恐再度被人欺凌,便都被雷泽带回了方外山。从此,世间多了一个鲜有人知的组织,听风。
至于殷琦服毒的原因,犹如一个谜团,随着善丹阁的覆灭,再无破解的可能。
只有高挂的明月知晓,多年之前,醉花楼内,一个女子小心翼翼的打探着,“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殷荀的,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孩子,应当是在善丹阁治病的。”
“殷荀啊?好像有点印象,好几年前就被师傅做成了药人,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吧,已经两年没见过了,嗯死了。”
药人?!死了?!这话宛如一只利箭,射死了女子唯一活下去的信仰。
为奴为婢,她心甘情愿,只为换他好好活着,然而
那一刻,女子只剩下绝望他才那么小,应该会怕吧
于是悄无声息的,她偷了那男子腰间的毒药,在那个万籁俱寂的夜晚,望着清冷的月光,一饮而尽。
父亲,母亲,弟弟,我来陪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