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免在过于劳累的情况下容易想多，或者出现幻觉怎么样的。
反正在张嬷嬷这里，除非是老爷被雷给劈了，脑子被驴给踢了，早不背叛夫人，晚不背叛夫人，都如今这个年纪了，半截身子都要没入黄土的人了，还有背叛夫人的必要吗？
至少现在的张嬷嬷是这么想的，至于自家夫人是怎么想的，她就真的不知道了。
因为她毕竟不是夫人。
夫人固然聪明，但是张嬷嬷觉得……
这段时间夫人也确实是真的累着了，要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明明夫人该怀疑的人是席苗苗才对——
再不济，也会把怀疑的心思落在昭阳的身上，好好的想一想分析一下，猜忌一下自己昔日那么疼爱，在自己面前之前又表现的那么乖巧听话的外甥女，现在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又发生了什么的。
相反的，却不是将怀疑的心思落在老爷的身上……
一时间，这让张嬷嬷都不知道该说点自家夫人什么了。
只见她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见夫人还在盯着自己手中的头发出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长时间。
最后还是张嬷嬷没有忍住，再次开口说道：“夫人，您可以这样想想啊，您想这头发，是不是咱们府上那个婢女的？可能是不是她们谁在经过老爷的同意，老爷的允许之下，进入了老爷的房间，为老爷打扫书房落下的呢？”
毕竟，府上又并不是只有她和夫人还有柳嬷嬷这几个女人，还有一些年轻的婢女，整个丞相府这么大，自然是少不了丫鬟打扫房间的。
毕竟女人比较心细，婢女在打扫房间的时候肯定比男人打扫的更加的干净不是吗？
所以张嬷嬷宁愿相信，很有可能是老爷觉得书房长时间的不打扫有些脏了，所以今日便让府上的那个婢女进入书房打扫了一下，这女人的头发多，别说女人了，男人偶尔也掉头发呢。
丫鬟在老爷书房打扫的时候，一不小心头发掉了，她没有注意，自然也就留下来了，况且这头发那么细，肉眼几乎都难以看到，除非你十分认真的去观察去看，或许才能发现这头发的存在不是吗？
张嬷嬷自认为自己给出的解释很合理的，可是显然的柳芸在听到她这些话后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
而张嬷嬷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够，不足以让夫人相信，只见张嬷嬷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开口说道：“夫人，您若是还怀疑，那奴婢去去府上问问，看看今日有谁去老爷的书房替老爷打扫房间了，这样一问不就问出来了吗？”
张嬷嬷一脸的自作聪明，说着就要真的去帮柳芸问。
谁知——
见张嬷嬷真的要转身出去，柳芸顿时厉斥阻止她：“不行！你给我回来！”
面对夫人好端端的，突然间又生气了，还是这副十分严厉的语气，吓得张嬷嬷整个人身躯都是一僵，然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猛地转头看向自己夫人，语气在这一瞬间又变得哆哆嗦嗦不安起来：“夫……夫人，奴婢这是哪里说的不对吗？”
“你觉得自己说的很对吗？”
“先不说别的，单是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去府上问，就完全暴露了我！”
张嬷嬷：“……”
张嬷嬷事情想的简单，加上她确实也没有想多，毕竟……
看到夫人好像又真的生自己的气了，显然张嬷嬷也是害怕的，到现在也知道收敛了，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只见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夫人，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那……夫人，眼下我们需要怎么做？”
“先让我想一想，总之现在，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月嬷嬷一向主意最多，可惜现在月嬷嬷不在府上。”
说到这里，张嬷嬷有点可惜。
虽然现在她还在生月嬷嬷的气，但是月嬷嬷的本领她也是真正见识过的，只不过……
很快，只见她眼前一亮，在这瞬间好像又想起什么人一般：“夫人，虽然月嬷嬷不在府上，但是柳嬷嬷在啊，平日里柳嬷嬷的主意也不少，夫人不是一向都总是夸柳嬷嬷聪明吧？”
“既然夫人这么为难，那奴婢不如将柳嬷嬷叫来，到时候让柳嬷嬷帮夫人您分析一下，夫人您也就不用表现的那么为难了。”
两次了，张嬷嬷是真的认为自己一连两次都给夫人出了很好的主意，可是——
她不知道为什么，接连两次，夫人在听到了自己的话后，脸色一次比一次表现的难看。
尤其是这次，几乎是在她的话音才刚落下，就看到夫人那张难看的仿佛能滴出墨汁来的一张脸。
张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