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经意间转头,再次看向身后的那面墙时,视线也是余光一瞥,忽然,她看到地上有着一根很长的头发,头发又长又乌黑。
按理说,现在夜色这么黑,她不应该能看到的,但是柳芸就是看到了。
是的,没错,头发的角度,以及烛光照着的地方,刚好让她将那根头发看的一清二楚,她眼眸微微一紧,然后只听到她哎呦一声。
随之手上的钻石戒指也掉在了地上。
闻声,在场的人全部扭头向她看过来,而柳芸则是装作没有拿稳戒指一样,赶紧弯腰将掉在地上的钻石戒指捡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根头发,也被她悄咪咪的收入长袖之中。
不说别的,单凭这根头发,哪怕夜色很黑,书房里的光亮也不是很亮,但是这根头发她还是能够看得出来,不是张嬷嬷的,也不是柳嬷嬷的,更不是她的。
因为哪怕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头发的质量,她还是能够一眼看得出来,只有年轻的女子才会有有那么乌黑发亮的头发,不像是她,头发都白了许多。
那就说明……
柳芸在心中刚对柳云鹤放下去的那些戒备,几乎是在这个瞬间,在她发现这根头发的瞬间,瞬间又被提了上来。
一直以来,柳云鹤都是自己在书房中,而且他的书房平日里又不知道有多宝贵,根本就不允许外人进入,就连她自己都在他书房里待不了多长时间。
亏了以前柳芸还觉得,柳云鹤这是不希望被人打扰他。
现在看来——
他哪里怕是被打扰。
柳芸将长袖里的头发不由得收紧,他这分明是在金屋藏娇!
……
就像是柳云鹤说的那样,余儿对自己的态度的确也不如昨日那样对自己那么的不待见,甚至对自己充满偏见,柳芸还以为无双的事情会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好长时间都不愿意搭理自己。
可是让柳芸没有想到的是,见柳余这么快就平复好了,她的心还是倍感欣慰的。
只不过她并没有在柳余的房中待太长时间,因为她的手中还握着别的女人的头发,她不能在柳余的房中待太长的时间,因为她担心手中握着的头发会丢。
毕竟头发这么细,而且握在手中,甚至她都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上还握着东西,要不是因为在柳余的房中,柳云鹤他们都在,她担心自己的举动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只怕现在她早就忍不住低头想要看看手中的头发还在不在了。
柳余表现的虽然没有像昨日对柳芸那么抵触了,但是对柳芸多多少少的还是心里存在着一点偏见的。
即便在看到柳芸的时候,他也没有表现的像是最开始时候那样有多热情,只是代表自己的父亲简单的问柳芸一下今日在宫中又有什么收获。
对此柳芸只是简单的应付了几句。
谁知道柳余在听到她在宫里并没有多少的收获的时候,整个人表现的更是十分的失望:“母亲,你以前可是很厉害的?怎么到现在一点也不厉害了。按照您的聪明才智,只需要和席苗苗那个小野种见上一面,便会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为什么你……”
柳余想要指责柳芸几句,结果话才说到一半,就见柳云鹤捂着自己的唇一声轻咳,看似是在为柳芸说好话,轻声的训斥柳余:“余儿,怎么和你母亲说话的?”
柳余有些不满意:“儿子说的本来就是这个理。母亲有多厉害爹您也是知道的,这些年咱们整个柳家全靠母亲出谋划策了,如今母亲都已经一连进宫三天了,除了在关雎宫被席苗苗那个小野种当牲口使唤,爹你说,母亲她有没有收集到什么有利的情报?”
答案显然是没有的。
“大公子,话不是这么说的。实在是那席苗苗太狡猾了,她的聪明才智根本就不是她这个年纪还有的,况且……况且……”
说到这里,只见张嬷嬷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视线落在柳芸受伤的肩膀上:“大公子,夫人今天受伤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虽然柳余也埋怨柳芸瞒着自己这么多年,私心里,在柳芸的心里柳余也怀疑过,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但那都是柳芸完好没有受伤的前提下,在听到张嬷嬷说柳芸受伤的时候,柳余表现的也不像是方才那样不为所动,明显的找事情。
而是担心的视线落在柳芸的身上,淡淡的开口:“哪里受伤了?席苗苗那个小野种对母亲做什么了?该死的小野种,她要是敢……”
“不是七公主。”
闻声,张嬷嬷打算柳余的话。
和自家夫人对视了一眼之后,才听到张嬷嬷再次开口说道:“是昭阳公主……”
“昭阳?”
“昭阳?”
一听到昭阳的名字,父子俩表现的都是齐齐一愣,显然都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昨天昭阳不是已经在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