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一种莫名的憋屈。
明明她进宫的的目的是对付席苗苗来了，寄托了全家人的厚望。
但是现在，却因为和席苗苗单独相处了几天之后，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亲人来。
还是和自己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君。
这对柳芸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
的确是一件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
因为现在的她的脑子里已经在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在害怕，是真的害怕。
她害怕席苗苗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全是事实。
她害怕柳云鹤真的瞒着她在外面一堆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
若是真的都已经长大了，她要是再对他们痛下杀手，到了那个时候……
先不说她对外的好名声会被影响落得一个残忍无情，心狠手辣，连几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的歹毒不好的名声。
单是柳云鹤这边……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是让她不得不承认的是，柳余，确实是被她给养废了。
她是真的把柳余给养废了，终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垂涎美色，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柳云鹤如今的身份如今的地位，自然要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来继承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显然柳余之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即便皇帝再因为无双而看重他们柳家，但也绝对不会让柳余那样的人继承柳云鹤在朝堂上的身份。
“夫人，你也别太将席苗苗的话给放在心上了，毕竟小孩子都记仇，而且小孩子没有那么多心眼，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况且席苗苗的嘴巴有多毒，夫人您也是都知道的……”
再者说了，方才在宫里头的时候，席苗苗只是没有搭理自家夫人，没有理会自家夫人问的话而已。
也没有开口怼夫人什么。
这倒不是张嬷嬷偏向席苗苗为席苗苗说话，而是张嬷嬷觉得席苗苗这次也确实没有做错什么。
倒是夫人这次这次……
也确实是有些小心眼了些……
本来丞相大人对席苗苗就不好，是一点也不好，还不如夫人呢。
虽然夫人对席苗苗也不好。
但是最起码在席苗苗和柳妃娘娘面前愿意客套个一两句的，但是显然丞相大人他……
有多不待见席苗苗，甚至连席苗苗是谁都不知道，而且当着席苗苗的面也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都一口一个小野种，那架势那语气，要是旁边没人的话，他都能直接对席苗苗动手，要将席苗苗给活生生的掐死。
丞相大人在面对昭阳公主的时候显然就不是这样了……
唉……
提到这里，张嬷嬷也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怪席苗苗会这么对待他们。
作为旁观者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柳家的人，她觉得身为旁观者， 几乎所有人都会站在席苗苗那边吧。
是的……
没错，就连现在的她自己，都想要站在席苗苗那边，觉得席苗苗没有做错，甚至无论席苗苗怎么使唤她们，她也觉得都在情理之中。
毕竟之前无论是丞相大人还是夫人，又或者是昭阳公主，都实在是太对不起席苗苗她们母女俩了。
如今席苗苗没有对夫人她们产生报复，只是指使她们干一些重活累活，而且这才干今天啊，席苗苗和柳妃娘娘还有青儿就肉眼可见的愿意容下她们了……
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