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苗苗前面的话还是很让人感动的,包括容止都感动的都皱起了眉头,就要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问她:“苗苗,你确定要让我帮她处理肩上的伤口?”
只不过这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听到席苗苗后面的话后,容止就忍不住幸灾乐祸了。
他就说嘛,苗苗怎么会吩咐他做这么恶心又没有脑子的事情。
看来,果然是他想多了。
别看他的苗苗虽然年纪小,但是人小鬼大,聪明着呢。
真要是论起算计来,还是他家苗苗更胜一筹。
明明只是一个人小鬼大,年纪不过五岁的小姑娘,但是容止看席苗苗的眼神却是充满崇拜,那崇拜的眼神,就跟容止小时候头次拜师一样,即便是面对自己的恩师,容止也的确是充满,但是和如今崇拜席苗苗相比,嫣然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别。
容止可是很听席苗苗的话的,就属于席苗苗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那种。
哪怕没有席苗苗后面的解释,只要是席苗苗开口让他做的,他都会照做。
不过就是给柳芸看个伤势而已,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小意思。
只见容止起身,视线落在柳芸的身上,仍旧是满脸的不耐烦:“行了,既然是苗苗开口让我帮你看的,那我就帮你看看吧。”
说着,他又吩咐柳芸身边的张嬷嬷:“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难道你就这么想让你家夫人站着让我给她包扎伤口?”
张嬷嬷是真的不会注意这种小细节,压根就想不到这些。
若不是容止提醒她,她是真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如今被容止这么不耐烦的一提醒,她终于是后知后觉,哦了一声连忙说对对对,然后就跑进去搬凳子去了。
张嬷嬷在办事上面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多时就见她搬着凳子从里面出来了。
只见她将凳子体贴的搬到柳芸的面前,让柳芸坐下,然后这才转头看向容止:“容神医,你可以开始了。”
闻声,这才见容止上前。
在柳芸肩上的伤口映入眼帘的那一刻,的确是血肉模糊了。
而且柳芸肩上的衣服以及缠在她肩上的那点布料已经全和她血肉模糊的伤口给黏在一起了。
不看到柳芸的伤口还好,在看到柳芸的伤势之后,愣是容止自己,都没有忍住皱了一下眉头。
毕竟不说其它的,就单凭柳芸这号的,即便是死在自己面前,显然自己也不会看一眼的。
但是有一点就不一样了,那就是柳芸的身份,普天之下,显然就连皇上都不会这么对待柳芸。
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对柳芸这样?
柳芸肩膀上的伤势显然已经十分的模糊了。
加上上面又有布料缠着,根本就让人看不清她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形成的,除非是将她肩膀上那缠着黏在一起的布料给扯下来。
只不过这东西,说着容易,看着也容易。
对他来说倒是完全没啥,但是对于柳芸就是十分的痛苦了。
好歹也是一名神医,容止这方面完全是下意识的,下意识的开口,十分难得的提醒柳芸:“你肩上的伤口血肉模糊,到处都是血,和你身上的布料都黏在一起了,我需要把你肩上黏在一起的布料给扯下来才能给你处理肩上的伤口。”
他压根不会怀疑柳芸会拒绝,甚至语气中还有着幸灾乐祸,是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的幸灾乐祸,这方面,他是一点都不做隐藏。
即便张嬷嬷和柳芸生气,此刻也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这样的选择和决定,也不是她们两个能做的。
“无妨,有劳容神医了。”
从在如意殿被昭阳给咬伤口,到这一路走来,柳芸肩上的伤口早就疼的麻木了,不过就是将肩膀上黏在一起的衣服给扯下来,和方才昭阳咬她的疼痛相比……
“嘶——”
肩膀上突然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嫣然比起在如意殿才被昭阳给咬伤的那一刻,更加的痛苦,就是这么的出其不意,那么的突然,疼的柳芸倒吸一口气的同时,只觉得自己的视线都是天翻地覆的运转,眼前的视线也是黑了一大片。
那一瞬间,她是真的失去了视觉,什么也看不清了,突然间的失明让她感到害怕,下意识的就抓紧了身边的张嬷嬷。
那长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对于张嬷嬷而言,是疼的,疼的她也是倒吸一口冷气,咬紧牙关,愣是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
她就这么一脸担心的看着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家夫人本就惨白的脸色,在这一个瞬间,更加苍白无比,半点的血色都没有,看着十分的吓人。
“夫人……夫人您没事吧?夫人您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明明现在张嬷嬷所承受的疼痛也不低,但是现在的她全程想着柳芸,在看到柳芸这副痛苦又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