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给我戴绿帽子,我看你是想死。”
黄毛振奋精神,看起来更凶:“小瘪三,信不信老子让你在首都混不下去!”
陆念当然知道他是故意为难。
谁让她毫无身份背景,卑微如蝼蚁呢?
忍住委屈,她低头:“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您怎么才能消气?”
“看看这软蛋,跟棉花一样。”
黄毛夸张大笑,嘲讽道:“这样吧,你给老子跪下磕三个头,老子就原谅你。怎么样?”
这也太羞辱人了。
握紧拳头,陆念的眼眶微红。
她心里又怕又委屈,环顾四周,所有人冷眼旁观,甚至还有人起哄添油。
没人会帮她。
意识到这一点,陆念吞回泪意,卑微道:“能不能换个别的方式?我给您道歉。”
“换也行。”
黄毛轻蔑一笑,直接把一瓶白酒怼在桌上:“一口气喝完,就放过你。”
“我不会喝酒。”
陆念脸白了:“这些酒我不行的。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
“他妈当老子许愿机呢?”
黄毛不耐烦了,怒道:“要么喝了,要么跪下磕头。再磨叽可没这么简单!”
这瓶白酒度数很高,喝下去人也要没半天命。
还没喝,没吃饭的胃部就仿佛烧灼起来。
陆念咬着唇瓣。
她得罪不起这群富二代,更不愿意跪下磕头。
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已经下贱到这种地步,谁都能来踩一脚。
偏偏还有那么二两硬骨头,一点不值钱的尊严让她弯不下膝盖。
“好。”她闭眼:“我喝。”
颤抖着伸出娇嫩的手,纤细的指节握住瓶身。
拧开瓶盖的一瞬间,辛辣酒气扑鼻,陆念的胃里更难受了。
白着脸一咬牙,她闭上眼睛仰头。
不就是一瓶白酒吗?
她喝!
修长脖颈拉长,露出漂亮优雅的弧度。
黄毛看直了眼,心底不由生出点龌龊的念头。
嘶——
仔细看看,这小子不光一身白皮比女人诱人,这下巴嘴唇都长得挺纯,怪勾人的。
也不知道压在身下什么感觉。
盖住了脸,男女怎么不是玩呢?
待会儿得尝尝。
猥琐吞了口唾沫,他大声催促:“别他妈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喝!”
其他人也起哄,鼓掌笑道:“喝!喝!喝!”
阴暗包间里,人影幢幢,热闹兴奋,形似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