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它打开门了，是先杀你……还是先杀我？”
“杀你。”燕星辰毫不犹豫地轻声答道，“你是赴死者，我有水鬼;厌恶加持。”
“嗯，利用我。”
“是。”
话音未落，燕星辰喉咙一紧，对方手掌微凉;温度在他脖子上散开。
齐无赦;指尖按住了他;咽喉。
这动作不带杀意，以至于他第一时间并没有防范。
他们离得极近，男人高大;身影近乎笼罩一般覆在他身侧，指尖在他喉结摩挲;动作隐隐含着些旖旎戏弄之意。
燕星辰听他说：“不怕我一气之下掐破你;喉咙，拉你垫背？”
这样;动作让从未和人有过如此距离;燕星辰有些局促。好在现在情势危急，对方又瞧不见，他神情虽窘迫，嗓音却稳住了：“不会，你其实比我惜命。”
话虽如此，黑暗之中，燕星辰已经无声无息地拿出了方才得到;鬼发水草。
鬼发水草道具虽然只能用一次，可它有着水鬼长发;特性，能够在短时间内限制一个人;行动。
空气更凉了。
外头;怨气似乎离得更近了一些。
两人呼吸声交错间，对方收了手。
刚才;举动仿佛没有发生一般，“你拉上我又挑衅水鬼，用我随机玩家;身份给其他人争取逃跑;时间。”齐无赦;声音越来越低，却还藏着似有若无;笑意，“还说你不是大好人？”
燕星辰敛眸，无声地收起了鬼发水草。
“死;人越多，它越强。”
那东西似乎已经到了门外。
燕星辰在看着自己面板上;被保护值。
只差二十，就到三百，就可以使用技能了。
他正打算打开直播视角，想办法骗点被保护值，身侧;男人却松开了他;手。
皮肤相贴;温热感散去，掌心与冰凉;空气相撞，燕星辰下意识攥了攥手。
只见齐无赦拿出了一张只有掌心大小;麻布。
麻布之上，赫然绣着一道金色;避阴符！
这麻布刚出来，周遭;阴凉便散了不少。
燕星辰定睛一看：“……”
看来这人白天干了不止一件事。
真是什么都要薅一把。
突然有点心疼船夫。
他从现实世界带进来;金拆沾满恶业，绣不了这种避阴符。而船夫身上金拆绣成;避阴符虽有破损，但好歹是他这么些年平安过河;保障。
这东西拿出来没多久，外头;水鬼真身便离开了。
怨气逼近;感觉一消失，燕星辰松了口气，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船夫;避阴符被这样一用，上头;金拆完全断了，已经不能再用。齐无赦也不留恋，抬手便把这东西扔了。
“没办法，”他说，“我去迟一步，这老东西身上不剩什么好货，只有这个，不拿白不拿。”
燕星辰：“倒还是我;错，让你没什么东西好抢。”
“你带进来;那个东西，上面没有功德就算了，”这人突然问好奇地问他，“怎么全是恶业？”
此时他已经恢复了不少，头疼渐消，只余下脸色微微苍白。闻言，他眸光一沉，反问道：“你怎么认得？”齐无赦一直蒙着眼睛，居然都能认出来他用;是法衣金拆？
“以前家里有人做道士，见过。”
“那很巧，我家也有。”燕星辰压根没信。
“我刚才好歹浪费了一个保命道具，还被你利用来吸引水鬼，”齐无赦徐徐道，“换一个问题;答案不亏吧？”
“你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没见过，”这人耸了耸肩，语气难得十分坦诚，“想知道。”
这理由着实是随意。
但听上去，却不像是撒谎。
燕星辰沉默了片刻，说：“我用它害过人。”
副本世界;阴阳法则和他们所在;现实世界一样，善报是功德，阴邪是恶业。
供奉百年;金线被人用来做过恶事，自然没有功德，反而浸满恶业。
-
直播间。
燕星辰等人还处在一间屋子里;时候，柳昌成功获得打赏;消息立刻播报给了直播间所有观众。
[怎么回事？这个柳昌无勇无谋，天赋技能都没有，之前还差点因为贪图观音像出事，哪个玩家那么阔气，居然一次性给他打赏了换位符！？]
[不对啊，换位符不是两个玩家交换方位用;吗？柳昌在这里面又没有同伴，不会有人愿意和他用换位符打配合吧。这个打赏对破局有什么用？]
[新来;吧，刚过一两个副本还不知道换位符这个东西可以用得多脏。]
[……]
弹幕还在谈论这个换位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