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震面临着杀过来的族人,并没有打算反抗,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几人露出凶狠的目光,朝着昔日的族长刺去。
就这样,在众人一阵的惊愕的目光中,向震被几把普通的武器穿膛而死。
望着向震渐渐倒下的身躯,凌夜久久没有回得过神来。
血皇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或许是在意料之外,亦或者是情理之中,他转身又走到王座上,注视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蚀阳族要一辈子都要在这矿场暗无天日,我们为什么不能站起来反抗他们,难道非要当一辈子的奴隶才甘心吗!”
血皇一脸悲痛愤恨的看着台下低头的众人,尽管他的语气声嘶力竭,让要告诉大家摆脱奴性,台下的蚀阳族依旧不语。
一旁的天月卫继续拿着着长鞭狠狠抽打他:
“你还叫?你就是狗奴隶,还想着造反。”
随即又看向台下的蚀阳族高举长鞭:
“他导致你们无辜的族人惨死,你们说该怎么样。”
“杀了他!杀了他!”蚀阳族齐声高喊之声震耳欲聋,血皇此刻心底涌出无尽的绝望。
天月卫缓缓走到一旁,对着远处的弓箭手示意,紧随其后数十支利箭飞来。
突然空中传出一声厉喝:
“住手!”
随后空中浮现出一道巨大的土墙将利箭抗了下来。
见来人是向震,天月卫恭敬的向他鞠了一躬:“族长。”
“我已经不是族长了,我只是一个被流放的罪人罢了。”
向震看向血皇坚韧不屈的的目光:
“我们应该是一起来的吧,自从我上任以来,你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抬手将血皇的绳子割断,摆了摆手:
“将他流放出去吧。”
天月卫对于向震的这一决定感到困惑与不解。
向震伸手向他们解释道:
“这些年我倒是留意了这个小家伙一下,你身上有着他们所不具备的东西,走吧,你不属于这里。”
“出去以后好好活着吧。”
……
血皇走到向震尸首跟前望着脚上的锁链,轻轻一划,脚上的锁链瞬间断裂,很明显这就是普通的锁链。
“今天你能打开他们脚上的枷锁,但你能打开他们心里的枷锁吗?!”
“今天你把他们救出去了,你以为,他们就真的自由了吗,一群失去的人性的奴隶,放出去,也是祸害众生。”
血皇凌厉的目光直逼凌夜,似乎想在他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凌夜回避了血皇那股灼热的目光,闻言一阵沉默,两族的恩怨犹如千千结,找不到源头也是分不清对错,我只知道自己的目前达到就行:
“……你们两族的恩怨我干涉不了,我今天只是应承诺来带走天月族的人。”
“另外,今天的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对于向震的死亡凌夜只能表示遗憾与不解,既然当下血皇已经承诺放人,凌夜也只能作罢离去。
当即捋一捋身上的衣服,一副算你们走运的神情,然后转身朝出口方向步伐沉稳的慢慢走去。
只是背影越来越快……
黑塔前的场上守卫与天月族渐渐退散……
只剩两人屹立在场上看不出悲喜。
血皇凝视着地上的向震时神色有些复杂,把备好的棺椁取了出来将他的尸首装进去,举起棺准备走向矿场深处。
从骇蒙身边擦肩而过时,血皇停了下来看着肩上棺木缓缓开口道:
“你会怪我吗?”
骇蒙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异样,并没有回答他这话,沉默良久才回问道:
“放了天月族真的好吗,你身上背负了这么多族人的遗愿。”
又一阵沉默过后……
都不太想回答对方的问题,两人便朝着各自的方向离去。
孤月高悬,清辉洒满大地,两道身影被无限拉长,映出无尽冷凄。
凌夜踏着墨渊飞速逃离,时不时回头看他们是否追上,直到远离黑塔,到达向阳所在的矿洞,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
进入矿洞内,就见向阳有些失魂落魄地抱着双膝,靠着石壁上。
凌夜见到向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半响后,凌夜心一横还是准备向他倒出实情:
“额,向阳,那个你师傅他……”
向阳抬手打断他不用再说下去了。
凌夜试探道:“你知道了?”
向阳微微颔首:“师傅走的时候已经跟我交代后事了。”
两人走后,向震拖着佝偻的身躯缓缓起身,向阳连忙过来搀扶。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