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知道问题在他不在你。这样吧,我先给陆总去个电话,打个招呼。你等我这边沟通好再去联系。”
大上司自说自话结束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方歆完全无法理解这人把他俩的关系误解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她现在就在陆煦身边这事和大上司解释清楚。
不过,这些问题都不重要。因为余总今天就决定抓她这个壮丁来继续跟进煦·榆了。同事马不停蹄地就把会议议程发给了她,方歆也只能强打精神开始加班。
草草浏览了一下时间地点,方歆又在参会人名单里找到了几个熟人的名字,分别发去问候,最后才想起要和这网约车司机商量一下修改地点的问题。
“陆煦,你把我送到凯悦去吧。”她报出了会议手册上的参会人员集合地点,打算享受一下会议通勤车的福利。
这个地点和刚刚她的通话对象已经让陆煦猜到了个中原因。所以他不用问,只是依旧带了那么一点点阴阳怪气地调侃道:“非得依托个工作方总才能和我好好讲话?”
真懒得理他。方歆把这酸不拉几的话忽略了,专注浏览着会议手册,却生出了个疑惑。
“这么重要的活动戚副县长都不用出席的吗?”她边这样问着边为明天不用见那毒舌男而松了口气。
“现在是戚镇长了。”陆煦回答了她的问题,又恢复了那平静且辨不出情绪的语调,“宜洪市阳山县崇盘镇。”
这个地点让她难以置信地叫了一声,但陆煦大概以为她在惊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事变动,所以冷冷道:“他家弃车保帅又不是第一次了。”
方歆也只能暂时咽下了自己对那个地方的思绪,勉强跟上这边更加宏大的格局。她现在明白刚刚大上司电话里那句“煦·榆现在脱离了戚家的控制”是什么意思了:戚家把戚烨霖这个出头鸟丢了出来,终于从C城的安楚之战中全身而退;而戚烨霖在知道自己命运的情况下,选择暂时把煦·榆推开,给自己保一手,但他大概没打算放弃这么有潜力的棋子。
想到这里,方歆忽然问道:“陆煦,难道你不怕有一天也会被戚烨霖弃车保帅吗?”她只是想提醒陆煦,他今天是戚烨霖的“帅”,但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戚烨霖的“车”。
陆煦当然明白她想说的,况且他一向能以她一句话推演十句话,所以他很直白地点出了她的目的:“所以方总想说,与其成为戚烨霖的‘车’,不如现在去依靠你们灵迅?”
方歆还在组织语言,陆煦却冷哼了一声,撕开了那个刚刚要和她好好说话的原则,变成了个能游刃有余谈起条件的生意人:“那我倒要问问方总,灵迅就会把煦·榆当‘帅’吗?”
一针见血,方歆可以不用思考地直接回答他:“不会。”所以两边对陆煦而言都是无差异的。想到这里,方歆忽然感觉有点悲凉。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刚刚态度有点差导致对话的终结,陆煦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也没刚刚那么咄咄逼人了:“小方,烨霖没你想象得那么……阴险狡诈,否则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或许是在聊他的朋友、他们共同的大学同学,这男人放松到连称呼都用了原来的,让方歆忍不住侧目了一下。
“他父母没走这条路,所以在整个戚家都没什么话语权。烨霖只是想让他们一家拿到独立行走的资本,而不是被当成可以被随时牺牲的棋子。”
陆煦之前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或许是好友的这次冲击让他对这些事有了些新的体会,也或许只是想借此做个隐喻。
“煦·榆也如此,大家只是想随心所欲地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想被各方牵绊着违背初心,去给谁当什么马前卒。”
“陆煦,可你已经上市了。”方歆忍不住打断这男人的天真。资本市场里的大家不过都是一件商品罢了,商品只需随行就市,没那么多随心所欲的。
方歆正又要搬出自己所看到的其他创业公司的经验来讲一讲,手机却又震了起来。所以她也只能道了声“抱歉”暂停这边的对话,然后接起大上司的电话。
对方劈头就是一句:“Faye,陆煦为什么联系不上了?”让方歆有点摸不着头脑。且不说这人现在正老老实实给她当司机,就说即使陆煦联系不上了,大上司打电话来质问她原因是个什么意思啊!
哭笑不得之下,方歆选择直接装傻:“余总您……打电话试试呢?”
“打了啊。我和Maria一共打了5个电话他都没接,他不会是故意躲我们吧。难道现在华锐的不正当竞争手段又扩大了一个层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