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大溍跟戎北是一样的,是各自独立的国家。
后来,戎北战败,说要臣服大溍。
那个时候戎北就成了大溍的附属国。
但是,如今,戎北成了大溍的一个地方,一个叫戎北的地方。
被大溍直接管制。
定国公呆愣愣的看着李天成。
李天成笑了,说道:“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天佑拿下了戎北王,更不相信,你们没做到的事情,天佑做到了。”
“溪溪果然说的没错,你一定是在以为,刚才不过就是为了吓唬戎北王。”
“让戎北王在鬼门关走一遭,被带回来之后,父皇好跟他谈条件。”
“真是可笑。”
定国公听到李天成这么说,可是不服气了:“为了大溍太平,本就该如此。”
“那是以为无能才要制衡。”李天成微微的仰着下巴,倨傲的说道,“全方面压制戎北,将戎北彻底的收服,何须制衡之术?”
定国公踉跄的后退了一步,脑子里一片的空白。
他、没法理解。
他听得懂李天成的话,但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大溍的劲敌戎北,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收服了?
“你看不上的天佑,做到了你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李天成看到定国公这个震惊的模样,只觉得无比的可笑。
在朝堂上义正词严的定国公,竟然是如此的无能。
定国公的想法已经局限在戎北不可收服的圈子里面,他想不到,戎北可以被收服。
这样的定国公,真的……他不知道该说定国公是可怜还是可悲。
“你还在想着,父皇是利用所谓的行刑来震慑戎北王,在跟他谈条件。”李天成可怜的看了一眼定国公。
定国公一辈子,也就是那样了。
再也走不出去他自己给自己画的圈子。
“如今大溍已经不一样了,有了旺安商行,有了天佑跟溪溪,我们大溍强大起来了。”
“已经不是当初跟戎北只能不停发生战争,却打不下戎北的大溍了。”
“我们兵强马壮,我们有利刃,我们有吃饱穿暖的将士。”
“大溍,已经不是曾经的大溍了。”
“而你……还是以前的你。”
“不对,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了。曾经的你,也是豪情万丈,为了大溍也曾不眠不休的花费心血。”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结党营私,开始聚敛财产?”
“你还记得吗?”
李天成的一声叱问,让定国公身子
一震,他迷茫的双眼中,有着一丝清明的愧疚之色。
随后,又转瞬即逝。
“殿下,你在说什么?”定国公颤巍巍的说道,“对于大溍,草民无愧于心。”
李天成笑了,然后轻叹一声,说道:“其实,我来的时候,天佑跟溪溪就说过,你是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的。”
“我想着,曾经的定国公是为大溍操劳过的,不会真的一条路走到黑,总会迷途知返的。”
“如今看来,还是被他们说中了。”
“你若是知道自己错了,又怎么会如此执迷不悟?”
李天成微微一笑说道:“你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再跟定国公说下去也没必要了。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你看不上的天佑,防备的天佑,正是那个收服了戎北的大功臣。”
李天成说完这句之后,转身离开。
他来只想出口恶气,让定国公一直看不上天佑,想要除掉天佑。
定国公看着李天成走远,他的背影被牢房的黑暗所吞没,再也看不见。
定国公只觉得这牢中的光线真的是太昏暗了。
让他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李天成从牢中出去,在外面见到了等着他的李天佑跟陆云溪。
他
感叹了一声:“我说你们怎么不进去呢。你们这是早就料到了他是绝对不会回头的。”
“殿下,你要知道,很多人是明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就不承认。承认的话,岂不是在否定自己?”陆云溪嗤笑一声说道。
“否定了自己,那是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
“所以,很多人是宁可一错再错,也不会想着回头是岸的。”
“更何况,曾经,他还是那样的位高权重,更是不肯低头了。”
李天成好笑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面子。”
“对哒。”陆云溪笑呵呵的说道,“面子比天大。”
“就算是他错得离谱,也是别人对不起他,他是世上最无辜,最可怜的人,都是别人辜负了他。”陆云溪讥讽的笑了起来,“这种奇葩多得是,没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