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北王的脸色已经比锅底还要黑上几分。
他的牙齿是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干什么?生气了?”陆云溪疑惑的瞅着戎北王,奇怪的问着,“不应该呀。”
“刚才我们已经告诉你了呀。”
“得民心者得天下,而且你也知道你们戎北的百姓在造反,反对你的暴政。”
“你该不会觉得你的侍卫全都是孤儿吧?”
陆云溪好笑的伸手一指那些侍卫:“他们也是有家人的。”
“正所谓穷学文富学武。读书还是可以凑凑银子,找个先生来教一教的。”
“考状元什么的,除了那些必要的东西需要花钱,其他的,比如说吃食等等,完全可以差一些。”
“但是,习武就不一样了。最起码要吃得好,不然身体底子跟不上,学个屁啊?”
“至于兵器,那也是要花大价钱的。”
“培养出来他们的人家,不能说是大富大贵的,但是也是想要熬出头的,有点儿家底的。”
“他们这样的人家,还没有富裕到太夸张的地步。”
“要是那样的话,他们干什么还要让孩子来当侍卫,而不是去当官?”
“这样的人家,就算是自己能有些钱,但是,
他们能没其他的穷亲戚吗?”
“你要知道,我们旺安商行办的事情,可不仅仅是给普通百姓找活儿干,让他们赚钱。”
“更多的是,跟我们旺安商行合作,那就是有利可图。”
“这些人想要在这里更进一步,谋个好前程,不都是需要银子打点吗?”
“你非要断了所有人的财路……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大家都可以忍了。”
“但是,你要断了戎北这么多人的路……你觉得,他们认为是自己该死啊,还是认为你这个戎北王该死?”
戎北王冷冷的注视着陆云溪,再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李天佑:“你们这是早就算计好的?”
“一步一步,早就在给我设陷阱。”
“对呀。”陆云溪双手一拍,笑呵呵的说道,“从你想利用天佑开始,我们就已经在铺垫了。”
“天佑的身份在某些人的眼里确实是有些尴尬,所以……”
“所以你们就想着毁了戎北,让戎北彻底的融入大溍,这样就没有人来说什么了。”戎北王接上了陆云溪的话,冷笑着咬牙说道。
“陆云溪,李天佑,你们好狠!”
“你这样可是不对的呦。”陆云溪不高兴的瞅着戎
北王,“你怎么可以这么误会我们呢?”
“误会你们?”戎北王冷笑连连,眼底迸发的杀意都快要化作实质的扎透陆云溪的心脏了。
要是换个其他人在此时的戎北王面前,那是早就被吓死了。
偏偏陆云溪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就跟没感觉到似的。
她根本就不怕戎北王,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们做的这些事情,难道不狠?”戎北王怒斥道,“你们害得我如此凄惨,你们还想说你们善良吗?”
“我是说,你说的不全面。”陆云溪轻叹了一声说道,“你说说你,不过就是一个戎北王,我们对付你,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谁让你总是惦记着天佑。我们要是不把你给除掉,难道还整天的提防你吗?”
陆云溪奇怪的打量了戎北王一眼,问道:“你有这么大的魅力,总占据我们的时间跟注意力吗?”
戎北王气得差点没两眼一翻晕过去。
陆云溪这个臭丫头,她是想活生生的气死他吗?
“我们把你给收拾了,那是必然的呀。”
“当然了,因为天佑的身份有些特殊,大溍总是有一些脑子不清楚的针对天佑
。我们也是要把那些家伙给解决掉。这样才是一劳永逸,我们的日子才能轻松。”
戎北王脑中突然的闪过了什么,他震惊的盯着陆云溪,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愤怒:“你们对付了定国公?”
“那肯定的。”陆云溪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定国公一直找天佑的麻烦。那样的家伙不处理了,我们留着干什么?”
“我们可不喜欢留着恶心的玩意儿恶心我们。”
“定国公不是总说天佑的血脉有问题嘛。不是总嫌弃天佑,拿戎北说事嘛。”
“这回好了,大哥在戎北遇刺受了重伤,定国公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在大溍闹腾起来。”
“他这个人啊,一向作威作福高高在上惯了。以为自己是大溍的肱股之臣就可以不遵循君臣的本分了。”
“正好,如此一来,让陛下来一个大清洗。”
“把定国公给处理了,连带着支持定国公的人,一起解决了。”
“这下子,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