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们明白了,陛下这是要彻底的肃清朝中怀揣异心的人。
只不过,他们现在在担心一件事情,那些人全都被贬为了庶民,空余的位置怎么办?
大臣们揣着自己的想法,回家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约束自己的家里人,让他们这段时间尽量的不要出门。
他们感觉大溍会乱一阵子。
这个时候,还是安分的待在家里比较好,不然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殃及池鱼。
他们刚刚的回到了家里,然后就发现,袁玉山已经带着人马开始巡查起来。
但凡有心思想要造反的,都得先掂量掂量,他们有这个本事吗?
且不说定国公只是想利用那些人逼迫溍帝下决心,根本就没有要起兵造反的意思。
就说他们有想要造反的心思,他们也没这本事。
看看袁玉山带着的兵马,他们身上穿着的铠甲,还有手中提着的大刀,那都是最为精良的。
都是旺安商行出品,经过千锤百炼的。
普通地方上的士兵,又怎么比得上陛下亲信将士的装备?
看着陛下手中握有这样的利刃,那些始终站在陛下这边的大臣可是暗中松了一口气。
如今的陛下,可
是有了自己的刀。
不是谁都能轻易左右的了。
户部尚书刚刚的松了一口气,突然的又冒出来一头的冷汗:“齐老,陛下这是在向定国公示威?”
下朝之后,户部尚书可是没法安心的独自回家,他跟着齐博康到了齐老的府上。
他总想跟齐博康多说两句,他这才好安心。
“向定国公示威?”齐博康抚须一笑,问道,“定国公配吗?”
户部尚书微微一愣。
齐博康继续说道:“定国公不过就是大溍的臣子。他在陛下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那陛下这是……”户部尚书有些看不明白了。
定国公根本就没有带着什么造反的兵马,这袁玉山突然的带着将士们巡查,好像有点儿多此一举啊。
“陛下是让大溍的人看看,大溍到底是谁当家做主。”齐博康还是能理解溍帝心中的苦的。
“陛下为了大溍妥协了多少次?那是因为什么?”
齐博康的问话,让户部尚书愣了愣,随后,他恍然大悟的点头:“陛下,不容易啊。”
陛下为了大溍妥协了很多次,甚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愣是把某些人的气焰给助长起来。
不说别的,就定
国公那些人,竟然觉得他们可以对陛下的决定指指点点,陛下就应该按着他们说的去办。
以前的时候,陛下是担心大溍的百姓,不想让大溍动荡。
但凡大溍有些什么变化,最先倒霉的人,永远是底层的普通百姓。
陛下为了百姓,是一次次的妥协。
如今,陛下不一样了。
陛下现在手中有了钱,军中有了好兵器。
可以说,陛下现在控制的大军那是兵强马壮,就算是有人造反,陛下都能毫不犹豫的开战。
这就是有钱的底气。
定国公不是在朝堂上一个劲儿的控诉旺安商行富可敌国吗?
陛下这就是让定国公看看,正是因为旺安商行富可敌国,所以,陛下才会有了制裁他们的底气。
就算是将定国公他们全都给处理了,大溍也不会动荡,百姓们也不会吃苦遭罪。
齐博康看着户部尚书的反应就知道户部尚书已经想通了,他笑着道:“当初溪溪总是嫌弃陛下穷,如今,陛下富有了。你现在看出来差距了吗?”
户部尚书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个傻子,他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户部尚书才忍不住连声感慨
着:“定国公不许、不能,却根本不想办法。”
“他觉得齐王殿下不应该回来,完全就是他自己的意愿。”
“他完全看不到因为齐王殿下回来,大溍发生的变化。”
户部尚书可是感受最深的,毕竟,他管着银子。
以前可是处处的捉襟见肘,现在嘛……他终于体会到了一把富裕的感觉。
花钱再也不像以前似的,拆了东墙补西墙,各种为难。
他也知道将士们需要钱,冬天需要厚棉衣,兵器铠甲都需要换了。
问题是,国库有这么多银子吗?
有个天灾人祸的,国库就要出银子。
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什么修堤坝河道,旱情洪水,这都是要银子处理的。
反正,定国公是各种指点江山,却没有让大溍有实质的改变。
“齐老,还是以前咱们狭隘了。”户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