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礼部侍郎气得大叫。
陆云溪眼眸一眯,冷声问道:“胡闹?吴大人,你在说我天佑哥哥,当朝齐王胡闹?”
说别的可以,礼部侍郎胆儿肥了是吧?竟然敢说天佑胡闹!
天佑可是她的人,谁敢欺负?
礼部侍郎被陆云溪那森寒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意识过来,刚才他失言了。
李天佑不管怎么说,那可都是齐王殿下,是大溍的王爷,陛下的皇子。
他一个臣子,那样说李天佑,那就是对王爷不敬。
礼部侍郎吓得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赶忙的躬身行礼,放低了姿态的说道:“陆姑娘,你误会了。”
“在下的意思是说,不过是区区小事,怎么还需要劳烦齐王殿下去进宫请功呢?”
“这本就是在下应该做的。为了大溍,为了大溍百姓,这是每一个臣子都该做的事情。”
礼部侍郎服软了,陆云溪心里的怒意终于是消散了几分。
她无所谓的摆摆手:“吴大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
“你看,你是礼部侍郎。虽说这学堂什么的,也算是你的职责范围。但是吧,这尽心尽力还是只是公事公办,完全是两码事。”
“你这样尽职
尽责,总不能不让陛下知道,让吴大人这么一位好官,被埋没了。”
他宁可被埋没!
礼部侍郎在心里哀嚎。
他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他为的是让学堂开不下去,没百姓进去学认字,而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不落的跑去学认字。
当然了,礼部侍郎知道,陆云溪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膈应他,恶心他,给他添堵的。
“学堂一切都好,在下也就放心了。”礼部侍郎无论心里有多难受,但是,脸上还要露出来欣慰的笑容。
这笑容有多灿烂,他的心里就有多苦。
苦得都流血的那种。
因为,学堂这边成功了,就说明定国公那边失败了。
他身为定国公那边的人,反倒助长了敌人的气焰……还有比这个更悲惨的事情吗?
“放心吧,吴大人。有你这么鼎力支持,学堂一定会越办越好的。”陆云溪美滋滋的笑着。
她这笑容绝对是真心的,可是跟礼部侍郎的表里不一完全不同。
学堂办起来了,还能顺便的踩定国公一脚,这畅快的,让陆云溪想不笑都不可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礼部侍郎只能是咬着
牙,强挤出生硬的笑容来附和。
“时间不早了,在下还有些事情,就先告辞了。”礼部侍郎对着陆云溪拱了拱手。
他要是再不走的话,他感觉自己都要快绷不住了。
好在陆云溪也没有为难礼部侍郎,笑呵呵的点头:“吴大人,慢走,不送了。”
陆云溪看着就跟背后有狗撵他似的,跑得飞快的礼部侍郎,唇边泛起了一抹讥讽的冷笑:“就这点儿道行,还来跟我们玩?”
“真是不自量力。”
陆云溪说完之后,转身往旺安商行走去。
她还有事情交待给那边的大掌柜。
反正,事情需要办,她又懒得跑灰山那边。
其实,跟自己大伯说最好了,但是,大伯天天忙的,她都看不到。
而且,找来找去的太费事了。
不符合她能懒则懒的原则。
还是让大掌柜转达吧。
陆云溪在外面忙着,在宫中,李天成正跟见鬼了似的瞅着李天佑:“天佑,你没事吧?”
“大哥何出此言?”李天佑不解的问道。
“你还让父皇称赞赏赐礼部侍郎?”李天成缓缓摇头,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不会是疯了,不知道谁跟谁的关系吧?”
礼部侍郎可是定国公的人
,天佑这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着?
“闭嘴!”溍帝见到自己大儿子一个劲儿的犯蠢,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父皇。”李天成委屈啊,“我这不是觉得天佑太好说话了,为他叫屈。”
定国公那派的人,真的是欺人太甚,谁能想到,天佑竟然这么心软,想来个以德报怨。
溍帝真的是没眼看,自己这两个儿子,性子怎么差这么多?
“天佑,你说,你委屈不委屈?”李天成不敢跟溍帝叫板,只能是转头,问着李天佑,“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跟定国公必然不会有什么善果。”
“你也不用顾忌什么大溍安稳,让自己委曲求全。”
李天佑听完李天成的话,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来。
他大哥这生怕委屈了他的模样,可是让李天佑心里无比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