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家伙还跟他玩这种把戏呢?
真当他傻呢?
“那本来这事情也没有要避讳陛下的呀。”陆云溪耸了耸肩,说的那叫一个坦荡。
“陛下,你放心吧,刚才我们真的就是随口一说。当然了,陛下若是能直接的给长宁侯定个罪,我们也没意见。”
陆云溪的话,可是把溍帝生生气笑了,抬手,虚虚的点着她:“长宁侯那是随便能定罪的吗?你真当朕是昏君了?”
“那样可是会寒了其他大臣的心。”溍帝说道。
“好吧。”陆云溪无奈的长叹一声,沮丧的说道,“其他大臣会觉得陛下随意铲除异己,他们没有安全感。”
“当皇上真是累人呢。想对付一个自己讨厌的碍眼的人都这么麻烦。”
溍帝默。
为什么被溪溪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
溍帝快速的在心里摇头,将这个奇怪的感觉给甩出去。
他可不能被陆云溪这个小家伙给影响到。
朝堂上的事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的,就算是皇上,也不能随便的按着自己的喜怒来行事。
一切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陛下,你不用担心哦,我跟天佑哥哥保护你。”陆云溪笑眯眯的瞅着溍帝说道。
溍帝笑
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因为陛下对天佑哥哥好呀。”陆云溪说着,笑弯了眼眸,“天佑哥哥刚回来,陛下就过来看天佑哥哥了。”
溍帝听完,心里一震,溪溪这孩子……
说着,溍帝看向了李天佑,然后,就看到自己儿子笑得脸上就跟开了朵花似的,那叫一个……傻。
溍帝默默的转头,真的是没眼看。
平日里,没有什么表情冷静自制的天佑哪里去了?
这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
“你们做事小心一些,他们可不是好对付的。”溍帝语重心长的叮嘱着。
“没关系呀,我们有陛下给我们撑腰。”陆云溪相当有底气的说着,“而且,我跟天佑哥哥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大溍百姓好的。我们的背后站着的不光有陛下,还有大溍千千万万的百姓。”
溍帝眼底含笑点了点头:“行,算你们厉害。”
“那是天佑哥哥厉害。”陆云溪笑眯眯的将功劳全都推到了李天佑的身上,“要是没有天佑哥哥的话,旺安商行肯定做不了这么多的事情。”
“你倒是光为他说话了。你呢?”溍帝好笑的问道,“你的功劳就不算了?”
“我没什么功劳的。”陆云
溪摆摆手,“再说了,天佑哥哥好了,我就好。快点儿把麻烦事情解决完了,我就可以天天的在家里摊着,什么都不用做了。”
溍帝唇角抽搐了两下,她还能再懒点儿吗?
溍帝跟李天佑陆云溪说了会儿话,然后直接的回去自己的帐篷了。
至于狩猎之后的篝火宴会……谁爱参加就参加吧。
那边是野味也烤起来了,酒水也被倒上了,只可惜,这次的狩猎宴席是这么多年来最让人食不下咽,最安静的一次。
以前每次都是大家大声的说笑,那些勋贵世家的公子们说着白天打猎的趣事,还有拼酒的。
就算是贵女们无法参与,但是,也会兴致勃勃的看个热闹,跟着笑一笑。
只可惜,这次……安静的吃着肉,真的是味同嚼蜡一般。
在这里枯坐,每一个呼吸都是难捱的。
谁让刚才陛下起身,直言要去看看李天佑,临走的时候还让他们慢慢的吃慢慢的玩。
就这样的氛围之下,尤其是知道陛下动怒了,他们还吃什么?玩什么?
反正大家是强忍着将盘子中的野味吃完了,又摆出来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待了一刻钟,这才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慢慢的散去。
这一段野味吃
的众人是心里犯堵,胃里发胀,回去之后,倒是让不少人难受了半宿。
至于他们怎么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了,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反正陆云溪睡得很好。
次日起来,陆云溪用过了早饭,这才换好了衣服,被丫鬟扶着,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小姐,那边已经比试上了。”丫鬟低声的在陆云溪耳边说着。
狩猎来,当然不可能只是打猎,若是那样的话,有什么意思。
关键是,男人去打猎了,把一群贵女留在营地,这还让他们怎么相看?
当然要有不少的活动是在营地里进行的。
比如说,射箭,切磋武艺。
还有吟诗作对这种。
文的武的都有,这样才好让贵女们看看他们的本事,同时也让陛下知道谁家的小辈如今有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