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陆明磊陆明康陆明飞陆明跃四兄弟一早就出门了,去赴宴。
陆云溪则是慢悠悠的起来,吃过了早饭,然后这才坐着马车去了城外。
现在开春了,有的树枝上是冒了一点点的绿色,但是也还少得可怜。
就这样的情况下,还好意思说是什么踏青……说谎都不能找个好点儿的理由吗?
这么明显的陷阱这是在侮辱谁的智商呢?
那些人踏青的地方,陆明磊自然是告诉她了,陆云溪直接坐着马车过去了。
陆云溪到的时候,正听到有人在侃侃而谈:“……你们这样投机取巧,岂是读书人所为,正所谓……”
那一连串的之乎者也听得陆云溪是头痛。
她慢悠悠的溜达了过去,看着左元亮站在人群中口沫横飞指点江山的模样,忍不住冷笑起来:“这位先生可真是厉害啊。在一群孩子面前口若悬河,你可真是能耐。”
正说得兴起的左元亮被突然的打断,本就有着恼意,更别说,他一转头看到了陆云溪,那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可是没有忘记,在茶馆的时候,陆云溪对他出言不逊。
还用齐博康来压他,那份羞辱,他可是一直铭记于心!
“原来是陆姑娘。”左元亮皮笑肉
不笑的问道,“不知道陆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陆云溪笑眯眯的说道。
左元亮心里冷笑一声,她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
“我是来骂你的。”陆云溪的话一出口,根本就不等左元亮回过神来,直接开骂,“你丫的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羞辱我哥哥们。我哥哥是你管得着的吗?”
左元亮脸色陡然的沉了下来,冷声道:“陆姑娘,休得无礼!”
“我就无礼了,你怎么着吧?”陆云溪摆明了就是不讲理,她会怕这个左元亮?
搞笑呢。
“哥,刚才是怎么回事?”陆云溪根本就没有理会左元亮,直接问着陆明磊。
陆明磊快速的说道:“刚才他们比背书,我们全都赢了,然后他就出来,说我们只是死读书不对。”
“然后,又比其他的各种见闻,我们还是赢了,他又说我们是投机取巧,不把心思放在正路上。”陆明磊气恼的瞪着左元亮,跟自己妹妹告状。
“原来是这样。”陆云溪噗嗤一声说道,“左元亮,你可以啊,我哥哥们全都赢了,你还鸡蛋里挑骨头的羞辱我哥哥们。就算是崔妍婷给了你银子,你这屁股是不是也坐的有点儿太歪了?”
“我告诉你,左元亮,这个大溍不是
定国公一家独大的。这个大溍的天下,还是陛下的。”陆云溪冷笑着凝视着左元亮。
左元亮的脸色变了变,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受了崔妍婷所托。
他只能是抓住其他的重点,没好气的质问道:“陆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用齐王的身份来压我吗?”
“是,怎么着?不行吗?”陆云溪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冷睇着左元亮,“你小心着点儿,得罪了我,那就是得罪了我的天佑哥哥,以后有你好日子过!”
左元亮都惊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陆云溪狐假虎威竟然可以如此毫无顾忌。
一般人,被人说到依靠靠山的时候,多少都会顾忌一些,甚至是撇清关系。
不光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有的就是不想给自己的靠山惹麻烦。
给人当靠山的人,很少有喜欢被暴露出来的。
做归做,但是,遮羞布还是要遮一遮的。
像陆云溪这样的,他是真的没见过。
“陆姑娘如此高调,就不担心齐王……”
陆云溪根本就没等左元亮的话说完,她笑着打断:“担心什么?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我跟天佑哥哥那是一家人,我做什么,我天佑哥哥都支持我。”
“你呢……”说着,陆云溪
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左元亮,那目光之中是深深的鄙夷,“不过就是崔妍婷请过去的一个教书先生。说的好像挺高大上的,其实呢?不过就是想要攀附定国公的一条恶犬。”
“放肆!”左元亮气得怒叱。
“我说,你们能不能换个词,除了放肆之外就不会说别的了吗?”陆云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着?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被我说中了你的心事,揭穿了你的真面目,你心里不爽了?”
“真是没有教养!”左元亮愤愤的一甩袖子,露出一副他不屑与不可理喻的陆云溪计较的模样来。
陆云溪可是不会怕他的,只是继续冷笑道:“咱们两个谁没有教养,谁心里清楚。人家一帮年轻人在这里切磋学问,你也不知道算个什么东西,就这么冒出来,给人家点评。”
“你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