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尤姨娘脸色难看的对着杏儿呵斥了一声。
杏儿知道尤姨娘现在是一肚子的气,她就算是再委屈也不敢说什么,谢了尤姨娘之后,赶忙规规矩矩的爬起来,老老实实的站在尤姨娘身边。
“朱公子。”尤姨娘见到朱宜良转身要走,她赶忙的叫了一声。
朱宜良停下了动作,疑惑的看着她,不过,他并没有说话。
“我听闻朱公子这次乡试一定可以考中,我先在这里恭喜朱公子了。”尤姨娘说完,还对着朱宜良行了一个礼来恭贺。
周围的百姓一听都懵了,面面相觑的低声问着身边人:“乡试结果出来了?”
“没听说啊。”
“肯定是没出来,要是出来了,听风书院早就来人报喜了。”
“那这个朱宜良……”
“吹牛的吧?”
“太能说大话了。”
周围人小声的议论,让汪文彬脸上露出了得逞的嘲讽笑意,这个时候,他还不忘落井下石:“尤姐姐,你可是不知道,这回朱兄能一定在乡试中脱颖而出,全都是仰仗着他身边的这位陆云溪陆姑娘。”
“可是这位陆姑娘保证,一定会让朱兄中举。”
“为了可以中举,朱兄都从青松书院搬了出去,去了旺安山了。”
“你可是
不知道,这文庆府里不少的读书人都在羡慕朱兄的好运气呢。”
“朱公子,你可真是遇到贵人了。”尤姨娘激动的看着朱宜良,好像很为他高兴似的。
“咱们走吧。”陆云溪转头对着朱宜良说道,他们这表演太拙劣了,看着辣眼睛。
朱宜良微微点头,他还没动,汪文彬突然的叫了一声:“朱兄,好不容易碰到尤姐姐,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聊一聊?”
朱宜良听完,想都没想,干脆的拒绝:“不必。”
汪文彬突然的笑了起来,劝道:“朱兄,你这又是何必?就算是当年尤姐姐没有嫁给你,那也是迫不得已。你一个大男人,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还是说,你马上就要中举了,所以,看不上我们这些‘没出息’的同乡了?”
“乡试结果还没出来,就说自己中举,脸皮真厚。”杏儿在一旁看似不经意的抱怨的一句。
时机拿捏的刚刚好。
“杏儿,休要胡说。朱公子这样说肯定是有把握的。”尤姨娘“不悦”的训斥了一句。
“是啊。”汪文彬在一旁补充道,“毕竟朱兄已经考了几次了,这次可是有一定的经验,还有陆姑娘的帮衬,肯定没问题的。
看着汪文彬是在为朱宜良说
话,实则是告诉周围的人,朱宜良考了多少次都没有考中。
这回朱宜良说他肯定能中举……呵呵,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朱宜良就算是早就知道汪文彬会来奚落他,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的脸上依旧是火辣辣的难堪。
朱宜良没有说话,陆云溪可是嗤笑一声,好笑的问道:“你们在这边自说自话什么呢?朱宜良不想跟你们去叙旧那是因为他是正人君子。”
汪文彬一听,脸色立马的就沉了下来:“陆云溪,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怎么就不是正人君子了?”
“废话!”陆云溪不客气的呵斥道,“人家一个当妾的姨娘,你自己不知道避嫌也就算了,还要拉上朱宜良一起去聊一聊。”
“聊什么?你就没想过会坏了她的清誉,让她会被她家老爷打死吗?”
“你也真行。”陆云溪骂完了汪文彬,嘲讽的目光落在了脸色发白的尤姨娘身上,“别说是妾室了,就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也没听说会拉着个男人要在一起聚一聚的。你家老爷都不在身边,你聚什么?”
尤姨娘身子一晃,差点儿没晕过去。
陆云溪这分明就是在骂她不守妇道,是个不知廉耻的放荡女子。
这、这……
汪
文彬快速开口辩解道:“陆云溪,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当初都是同乡,所以……”
“所以个屁!同乡怎么了?就算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一起捏泥巴玩都没有用。我都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了,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不清楚?”
“你要是真的同乡相见,分外高兴,那也得是守礼的说说话就算了。你倒好,众目睽睽之下,要聚一聚,怎么聚?”
陆云溪这话倒是让周围围观的百姓连连点头,可不嘛。
男女就算是多年不见的同乡,在街上见到了,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
要不就是女子那边有夫家或者是娘家人在场,不然的话聚什么聚?
怎么听怎么别扭。
“啊,我知道了……”陆云溪突然恍然大悟的喊了一嗓子,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尤姨娘,问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