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这个什么意思?”袁玉山悲愤的质问道,“我怎么感觉他在鄙视我?”
“你不用感觉,他就是在鄙视你。”齐博康这一刀扎的可是够狠,差点没让袁玉山眼前一黑直接晕过去,“齐叔,您现在怎么也这样了?”
齐博康鄙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溪溪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听不懂吗?”
“他们说什么了?不就是说要主考的资料,还有让您给多出一些题吗?”袁玉山觉得自己没听漏掉什么,怎么就没听明白呢?
“溪溪这是想针对当时的主考喜好来答题。让我出题就是想让朱宜良有针对的来提前做题。题做多了,总有能碰上的。”
齐博康的回答,让袁玉山惊得嘴巴大张,下巴差点儿没掉下来:“还能这样?这不是投机取巧吗?”
“没错。”齐博康点头,“溪溪走的就是投机取巧的路子。”
“齐叔,那你还纵着她?这要是真的让那个秀才中举入朝为官的话,不是害人吗?”袁玉山着急的叫着。
齐博康摇了摇头:“那个人就算是中举了,也不会入朝为官的。一定会留下来当老师。”
“那人万一要是没有这个自知之明呢?”袁玉山可是不赞同齐博康的说法,“刚才溪
溪可是说了,那个人考了好几次,都没有考中。一直在考,可见对中举有着一股执念。”
“这样的人要是考中了,能回来当老师?”
反正袁玉山不信。
“那你就看着吧。”齐博康自信的抚须而笑。
袁玉山想了想说道:“溪溪该不会给他许诺很多金钱吧?只是为了钱财留下的话,以后也是个隐患。”
齐博康摇头:“溪溪想留一个人,肯定不会留下隐患的。”
“齐叔,您知道溪溪用什么办法了?”袁玉山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齐博康干脆的回答,差点让袁玉山吐血,“齐叔,您不知道还说的这么肯定?”
“你还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的本事?你就等着吧。”齐博康可是对陆云溪跟李天佑有绝对的信心。
溪溪这中举的方法,倒是有意思。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跟朱宜良约定的时间了,陆云溪早早的就等在了村口。
“溪溪,他不见得来吧。”陆学理说道。
陆云溪无语的瞟了他一眼:“大伯,你今天不忙吗?”
“忙。”陆学理干脆的说道,“咱们作坊最近相当的忙。”
要在大溍铺开这么多的铺子,忙得他是跟陀螺似的,停不下来。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陆云
溪嘟着小嘴问道。
“我这不是看看,万一朱宜良要是不来,你不高兴,被气哭了,可怎么办?”陆学理笑着打趣道。
“不会的。”陆云溪肯定的说道,“朱宜良一定会来的,我是不会看错人的!”
陆学理看着溪溪这自信满满的小模样,忍不住想要逗她:“那万一要是朱宜良不来呢?”
“怎么可能不来?他都按了手印。读书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信誉呢?”陆云溪转身对着陆学理说道。
陆学理笑了:“人家要是不承认呢?这可是关系到他前程的大事。乡试三年才一次,谁想放弃,别忘了,这次可是朱宜良第四次参加了。”
“他要是不承认,我就去官府告他。我让他考不成!”陆云溪小下巴一扬,得瑟的说道。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咚的一声。
陆云溪奇怪的转身看了过去,只看到朱宜良就跟被雷劈了似的呆立在不远处。
他的脚边地下是绑好的铺盖卷。
“诶诶……你的铺盖怎么往地上放呀?地上多脏呀。”陆云溪指着朱宜良的铺盖卷叫了起来。
朱宜良:“……”
陆学理:“……”
溪溪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那是人家朱宜良放下的吗?
分明就
是听到了溪溪刚才说的话,吓得掉地上了。
朱宜良艰涩的吞了吞口水,他呆呆的瞅着陆云溪,脑海之中回想着院长说的话——“那个小姑娘不一般。”
他现在是真的信了院长的话,陆云溪真的是太不一般了。
都要去官府告他,让他考不成,这是一般的小姑娘能说的出来的?
“朱兄,跟我来。”陆学理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招呼着朱宜良去安置。
朱宜良弯腰,捡起了自己的铺盖卷,抱在怀里,就跟那落魄逃荒人似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村里专门的给朱宜良安排到了一个小院子,住他自己绝对是有富裕的。
“你吃饭的问题不用担心,旁边嫂子做饭的时候会做出来一份给你,你就专心读书就行了。”陆学理交待着,“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