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次日一早,刘夫人担心自己夫君,早早的过来。
一进门可是被刘老板那一脸的阴鸷给吓得一个哆嗦。
更别说刘老板脸色惨白,还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双眼血丝密布,哪里还有个人模样,分明就跟那从地府里逃出来的恶鬼似的。
刘老板根本就没有理会受到了惊吓的老夫人,而是吩咐了下人给他打水。
他收拾整齐之后,终于精神好了一些,大步出门。
整个过程,刘夫人就在一旁伺候着,不是她不想问,一肚子的疑惑,她都不敢说出来。
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的老爷是处在暴怒的边缘的,要是问了的话,很有可能,倒霉的人就要加上她一个。
谁都不知道刘老板去干什么了,但是,那天他回来之后,神色那叫一个轻松。
陆学理其实也是担心刘老板会来报复的,可是,等了几天,一直都是风平浪静。
就算是如此,陆学理也没有放松警惕,让店里的伙计时刻的注意着粮仓的情况,以防有人在他们的粮食上做手脚。
烧了粮仓,毁了粮食都是次要的,万一要是在粮食里掺了什么要命的东西,那可就麻烦了。
损失钱财事小,出了人
命事大。
就在陆学理跟店里伙计一直都在警惕的这段时间,袁玉山觉得自己整个人彻底的不好了。
他将最近手下人汇报来的消息全都整理好了,看完了之后,直吸凉气。
然后,他猛地起身,冲进了齐博康的屋子里,把正在看书的齐博康给吓了一跳,皱眉不悦的瞪眼:“毛毛躁躁的干什么?”
“齐齐齐叔……”袁玉山说话都磕巴了,“天佑跟溪溪这是、这是要跟田春生站在一边,直接跟文庆府的人对上啊?”
齐博康鄙夷的扫了他一眼,问道:“这事情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是,您看……”袁玉山激动的说着,“最近刘老板可是去找了……要不是因为溪溪跟天佑坑了刘老板的话,刘老板也不会走这步棋吧?”
“我就说当初为什么溪溪让我的人押运粮车的时候,万一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定要手下留情。打成重伤,留下性命就行。”
“当时我还以为溪溪是心地善良,不想惹上人命。”
“敢情为的就是这个?让那些劫粮的人,反过来去对付刘老板。”
袁玉山唏嘘感叹着:“溪溪这手玩得漂亮啊。”
“无非就是
了解人心罢了。”齐博康轻描淡写的说道,“那些人知道没法找旺安粮行报仇,自然柿子挑软的捏了。”
“刘老板也不是傻子,知道那些人要对他不利,他自己没法拜托他们,肯定会去找个更大的靠山。”
“刘老板在府城与赵安多有往来,对府城的情况很是了解。他能找上文庆府的通判,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齐博康的话说完,袁玉山连连点头:“这一环套一环的……溪溪跟天佑他们可是想得太周全了。”
“本来通判就是留在田春生身边的钉子,这下好了,两边直接对上。”
袁玉山算是彻底的想明白了,只不过,还有一点儿他不太理解:“齐叔,那溪溪让我稍微放松一些,不要防的那么死,这村子不是就要暴露了吗?”
“你还没看出来溪溪天佑的目的?”齐博康轻叹一声。
玉山的这个脑子……算了,能想到这么多,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他也不能太为难玉山。
袁玉山茫然的瞅着齐博康,莫名感觉齐叔在嫌弃他是怎么回事?
“齐叔,我已经看出来溪溪跟天佑要跟田春生站在一起,一起把文庆府里要对付田春生的势力给拔除。”
他都看这么清楚了,怎么还会被齐叔嫌弃?
“你只看到了这最明显的一步,难道你就没看出来,溪溪跟天佑是想让旺安村有个正式的身份吗?”齐博康的话,让袁玉山震惊的瞪大双眼。
“旺安村是山贼窝,这个可以洗去这个身份?”
相对于袁玉山的震惊,齐博康只是笑了笑说道:“溪溪跟天佑不是在尝试吗?你等等就知道结果了。”
袁玉山是真的惊了,不过,他想了想之后,走了出去。
这事情真的能办成吗?
走在村里,他看着在操练的村民,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玉山。”
听到声音,袁玉山转头,看着陆王氏笑了起来:“婶子,我来背。”
说着,袁玉山一把就将陆王氏的背篓给“抢”了过来,背在身上。
“婶子这是上山去挖野菜了?”袁玉山看了一眼背篓里的东西,笑着说道,“如今咱们也有钱了,婶子怎么还去挖这些东西?”
“有钱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