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溪没有说奇怪,而是说的不对劲三个字。
田春生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他眸光幽深的看向了陆云溪,这个小家伙,是担心有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察觉到他们的与众不同。
田春生一笑,点头说道:“那好,我以后就那样称呼你们了。”
“你们也别客气了。以后唤我一声田叔好了。”田春生总觉得这个称呼似乎自己还占了便宜。
实在是这两个小家伙真的是给他太多的意外了。
“好呀,田叔。”陆云溪笑得可甜可甜了,那满面天真的模样,可是糊弄不了田春生,他知道她一点都不天真,更不简单。
“田叔,你才来文庆府当知府诶,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陆云溪笑问道。
这句话,让田春生笑了,他本就长得挺书生气的,普普通通的长相,没有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但是这么一笑起来,反倒有了一种坚韧如疾风中劲草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我挡了人的路。”对于这个,田春生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田叔知道有人想要咔嚓掉你的脑袋啊?”陆云溪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着。
面对着这睁着水汪汪大眼睛,一脸天真却又说出如此劲暴话题的陆云溪,田春生
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孩子知道她用那样的神情说出这样的话来,很奇怪吗?
算了,本来这两个孩子就不能按常理来看待。
田春生快速的调整好了心态之后,点头说道:“我在以前的地方,处理了不少的事情,得罪了人。”
他读书,考取功名,除了自己想出人头地之外,更想是为百姓做一些事情。
自然,有的时候就会得罪权贵。
别说以前的他还不是知府,得罪人太正常了。
虽说他现在成了知府,但是,这样的提升却是在害他。
“我知道。”田春生点头。
“那他们是不是想让田叔围剿那些山贼呀?”陆云溪继续问道。
田春生点头:“那些山贼确实是这边的一大隐患,朝廷虽说还没有下令围剿,但是……”
“但是,田叔作为当地的知府,要是连这么一伙儿山贼都处置不了,那可就是你失职了,就要拿你问罪了。”陆云溪接口说道。
“他们就是打的这个主意。”田春生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直接说道。
“那田叔,咱们合作吧。”陆云溪笑眯眯的说道。
“合作?”田春生再次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疑惑的看着陆云溪。
“溪溪,你说的这些跟你我之间的合作有
什么关系?”
“当然很有关系啊。因为,你跟我们合作了之后,山贼就没了呀。”陆云溪用澄净的双眼无辜的瞅着田春生。
田春生回望着她,满腹的疑惑。
突然,田春生将陆云溪所有的话串联在了一起之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田叔,你喝口水。”陆云溪看着突然激烈咳嗽起来的田春生,好心的建议着。
这轻飘飘的无辜话语,让田春生咳得是脸都红了。
他端起茶杯来,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直接的将一杯水全都灌了进去,至于什么茶叶的,进了嘴里,他也不在乎了。
这点小事比刚才他听到的消息来说,算得了什么?
“溪溪,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不对,你们不是才过来的吗?怎么可能是……是……”
山贼这两个字,田春生还是给生生的咽了回去。
时间对不上。
这里闹山贼不是一年两年了,那个时候,陆云溪他们根本就没在这里,而是在他们的村子好好的种地,卖络子。
甚至就连陆云溪好像都没出生。
“我们当然不是啊。不过因为我们过来了,所以,他们决定好好的走另外一条路子,就不去抢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了。”陆云溪笑嘻嘻的说着,“而且
啊,他们知道,田叔是个很好很好的知府,他们相信田叔可以把文庆府治理好,他们也就不用出手来伸张正义了。”
田春生:“……”
把山贼的举动说成是伸张正义……这、这对于一些百姓来说也许可能。
但是,当着他这个知府的面,来这样的称赞那些山贼,也就只有陆云溪会这么大咧咧的说出来吧?
“溪溪,你想怎么合作?”田春生到底是心理强大的,他稍微的消化了一下,也就接受了陆云溪的说法。
毕竟他这个知府怎么来的,他自己心里清楚。
那是有人看他不顺眼,想通过这个治理不力的罪名来除掉他。
既然陆云溪表示,可以让山贼消失,那么他跟他们合作又有什么问题?
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