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去大烟国是拓跋锋的意思?”骆初七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好像明白什么了。
拓跋灵溪此时却陷入了回忆当中,根本没有在意骆初七说的是什么。
“当初我们到处被耶律正的人追杀,仅剩下的一切皇成员,全都靠拓跋锋才得以有一片安身之所。当时我很害怕,很害怕。是拓跋锋教我习武,教我杀人。也是他告诉我,江涵在大烟国。”
如果不曾回忆,她都快要忘记了,她与拓跋锋叔侄之间,还有这样一段共同的经历,共同的回忆。
“太子妃,你知道吗?拓跋锋是在我最最孤独无助时,是人救了我,给了我希望,也是他促成了我走到今日。”
说到这里时,她已经忍不住流泪了。
慕沉月眼底微沉,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动容,“可是灵溪公主你别忘了,你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他从未把你当成亲人。”
“不是的,曾经也有过,真的!”
“是吗?可是现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想将你推入深渊!”
慕沉月的冷情是因为他看透了,也可以说看破了皇室之间的争斗。
而拓跋灵溪放不下,只是因为她关闭了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
“灵溪
,你再想想吧!有些事情,我说再多,也不如你亲身体会!”
骆初七说完,起身要走。
“公主殿下,王爷求见!”
骆初七皱眉,拓跋锋居然敢来这里,他到底是何意。本来想走的,可是想到拓跋灵溪的善良,她到底还是又坐下来了。
慕沉月凑近她耳边,“小七,我们先看看再说,你别担心,我就在你身边!”
他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脖子上,耳朵上。可能是因为怀孕了,她的身体格外的敏感。
被那股热流刺激的,此时她整个脖子,耳尖全都微微发红,发热了。
等到身拓跋锋进来时,骆初七才从那股子燥热中慢慢缓过劲来。她狠狠的瞪了慕沉月一眼,暗道:这种时候你还闹什么?
慕沉月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喜欢看她生气,看她脸红。
因为拓跋灵沦还未登位,所以现在还只是公主,拓跋锋也不必行礼请安。
“灵溪,你这是何意?你想做女皇是没错,可是你不能连支会皇叔一声也没有吧?”
拓跋锋脸色并不好看,语气也更是不客气。
骆初七现在让慕沉月惯的脾气大着呢?看到拓跋锋这副盛气凌人质问的语气,就非常的不爽。
“王爷好像忘
记了,灵溪公主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且灵溪公主登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王爷心里也很清楚,没必要在这里质问灵溪吧?难不成王爷不想支持灵溪登位?”
拓跋锋冷哼一声,扫了骆初七一眼,“太子妃别忘了,你是大烟国的太子妃。而现在我们说的可是辽国的内政,与太子妃好像无关吧!”
拓跋灵溪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她冷声道:“皇叔此话何意?太子妃除是大烟国的太子妃,同样也是灵溪的朋友,亲人!”
拓跋锋见拓跋灵溪如此维护骆初七,肚子里的火烧的更大了。“灵溪,你可别忘了,你是辽国人,而太子妃是大烟人。就算两国如今一心求和,可是也难保这不是有些人的诡计!”
他说到这里,还故意扫了骆初七和慕沉月一眼。“更何况,有些人还心机重重,这就更难拿准,他们到底安的什么心思了!还请公主以辽国为重,万万不可因为私人感情,将辽国送入他们手中!”
“放肆!”拓跋灵溪突然站起身,冷冷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拓跋锋。
“皇叔,你说这么多,本宫怎么觉得,皇叔说的是你自己呢?”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诬
陷太子妃了,她相信太子妃,胜过相信任何人。
如果说她对拓跋锋的不忍是因为亲情,那么对骆初七的感情就是崇拜和敬重。
而且这种崇拜和敬重,已经深到她的骨子里,她心里清楚,她真正最最在意的,最最信任和亲近的,还是太子妃。这一点,不会因为太子妃是大烟人,而她是辽人而改变。
也正因此,让她容不得有人敢诬陷太子妃,一丝都不行。
拓跋锋睁大眼睛望着拓跋灵溪,他没想到的是,拓跋灵溪居然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灵溪,你现在还未登位。就开始对皇叔不敬了,是不是等你坐上皇位时,第一个要除的就是皇叔?”
“皇叔这话灵溪只当是胡话,皇叔就休要再说了!”
“胡说,当初皇叔帮你时,你对皇叔可是敬重有加。怎么,如今抱上大烟国太子妃的大腿了,你就想舍弃皇叔,想忘记皇叔对你的恩情?”
“皇叔,灵溪不是这个意思,灵溪只是敬重太子妃,信任太子妃。不容任何人诬陷太子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