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皇是被燎亮的军号吵醒时,他愤怒的从床上起身,抽出腰间的弯刀,大声怒斥道。
“大胆烟人,居然敢偷袭,真是活腻味了!”
“皇上息怒,大烟人现在已经撤离了!”将军拱手,小心的回道。
“又走了?这是何意?”通常偷袭都必定会有一定的目的,可是像大烟人这样,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就又急急的撤离,还真让人摸不透他们的心思。
大将军面露难色,小心回道:“皇上,臣等也不知大烟人这是何意。只知他们分三批小军队,分别从三面潜入我们军中,却只是小范围的杀了一些人,接着又匆匆的离开了!”
辽皇一身铠甲就连睡觉都未脱过,腰间的弯刀更是从未离开。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往往格外的小心。
“大烟人这偷袭难道是想试探军情?”辽皇遇事一向都会往最严重的方面想。
“这……臣等也不得而知,不过查这就再派探子去查!”
辽皇点点头,昏暗的烛火下,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派去救大皇子的人可有回来?”
“回皇上话,到现在还没见到人!”
“这都后半夜了,如果没见到人,必定就是出事了。难道大烟人是因此才
来报复我们?”
辽皇皱眉,脸色越来越阴沉,握在手中的弯刀更是随时有杀人的冲动。
“皇上,臣等这就去打听!”将军一刻也受不了辽皇身上的杀气,快速的寻找离开的机会。
“回来,你给朕再派人去,务必要尽快将大皇子救出来,万万不可让大皇子成为人质,不然我们只能处于被动之中!”
“皇上,刚刚派去的那些人都没有救回大皇子,若再冒然继续派人,怕是只会中了大烟人的圈套!”
“朕不管,朕只要见到大皇子,不管朕要你们的命!”辽皇愤怒的眼神,好似分分钟能将身边的人全都杀死。
营帐里的侍卫全都低下头来,大气都不敢出。
将军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了,可是现在辽皇如此愤怒,他并不敢再多言。
“是,属下这就去办,皇上息怒……”
另一边骆子辰与慕沉月看着不远处辽军大营的冲天火光,两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是长久以来,两人难得的笑容。
“太子殿下,我们撤退的急时,并无伤亡!”
“好,小七说的极是,咱们也玩些小心思,好好对付这些自大的辽人!”
慕沉月眯眼,嘴角挂着胜利的笑容,这是两次与辽
皇面对面,第一次取得一点点胜利,看到一丝的希望。
“大哥,我们就在此地等候,等到寅时再分成三支小队,再换三个偷袭地点进行偷袭!”
这一夜里折腾三次,辽军一今夜必定极为困乏,而这只是刚刚开始。
既然是疲敌之计,自然要让敌军疲惫不堪,失去战斗能力方可。
“属下遵命!”骆子辰拱手应下,召集之前的三支分队,商量第二次偷袭的路线,以及撤退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骆初七在军营中来回的走动,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她握紧手中的茶碗,告诉自己要相信慕沉月与骆子辰,他们二人必定会打响这第一局。
辽皇半梦半醒之中,又听到军号声,还有士兵们的喊杀声。他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抽出腰上的弯刀就冲出营帐。
“给朕杀,杀掉那些大烟人,不留活口,杀死一个大烟人朕赏银五十两!”
“皇上,大烟人刚刚又跑了!”
“又跑了?他们这分明就是让朕不得安宁?”辽皇气愤道,他瞪了身边的侍卫一眼。
“你们这些蠢货,到现在都查不到大烟人的目的,一个大烟人都没抓到,朕养你们何用?”
噗通,所有的辽兵全
都跪下,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辽皇残暴成性,身边的侍卫已经习惯了长期处在惊恐之中。
“他们的主将是谁,可有人看清?”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却说不出一句话。
“说,朕不想再说第二遍!”
“回,回皇上的话,他们的主将是一位年轻的将军,属下们在潼关从未见过此人!”
“年轻将军?”辽皇皱眉,“到底是何人呢?”
“去查清楚,这次到潼关的除了大烟国太子慕沉月,还有其它何人跟随!”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笔债朕定要好好同大烟人算清楚,不然朕咽不下这一口气,这一夜整个大营,全让大烟人搅的不得安宁,分明就是故意想要扰乱军心,其心恶毒致极!”
“皇上说的是,大烟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得死在咱们辽人手中!”
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