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敌之计?”慕沉月轻声呢喃,他的脑子里仔仔细细将骆初七的思路理了又理。
“是的,此法就是针对眼下我们的情况,敌强我弱。先用精锐的小支兵力去骚扰敌军,扰乱军心之后,再想办法偷袭他们的粮草。”
骆初七唇轻轻扬起,脸上是自信的笑容。
“小七,你真是太聪明了。这倒是一个好法子,可以缓解我们眼下的困局,又能扰敌辽军的军心。”
“呵呵,其实这个法子我说的只是一小步罢了,后面还有续接连好几招呢?”
骆初七调皮一笑。
“还有好几招?”
“嗯,我们先扰乱军心的同时,想办法烧掉敌军的粮草,辽军限入饥寒交迫。挫伤辽中的士气,让辽军军中不稳。然后再想办法将辽军打散,逐一击破!”
骆初七将自己想到的尽量说清楚,如果不身临战场,不了解眼下的战况。她或许想不到这个计策!
慕沉月听的连连点头,眼里流露出赞许和激动。
“太好了,小七你的法子太妙了!”
骆初七微微一笑,“虽然这个计策好,可是重要的几关却必需要把握好,如果没有顺利进行,那么计策也就失败了!”
“这一点我明白,你放心,我这边会亲自上阵,尽一切可能将失败降到最低!”
慕沉月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在这样冷的天气里,他的额头居然微微冒出一丝冷汗。
他端起手中的茶碗,大口的饮下一杯。
“你慢些喝,没人跟你抢!”她微微一笑,眼里皆是柔情。
“小七,我这是太激动了,本来我们都限进死胡同了,却不想现在风回路转,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好,你别太激动了。辽人的粮草藏在何处,你查的到吗?”
“这?”
慕沉月让骆初七这么一问,才发现确实有许多问题还需要马上解决。
骆初七看了慕沉月一眼,重新为他续上茶水,“别急,我们再一起想想,一定能想到法子!”
“嗯!”慕沉月看着身边温柔的骆初七,总觉得有她在,心里就特别的踏实,特别的舒服。
他拉过骆初七的手,“小七,还好有你陪着我。以前我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现在才觉得,我未必就真的无所不能!”
骆初七眼里闪过一阵心疼,或许这两次与辽皇的交战,真的打击到了他的信心。
“沉月,你先靠在我肩上眯一会,人
太累了,脑子就不好使了!”
就好似骆初七这句话有魔性一样,慕沉月疲惫的闭上眼睛,长久以来哪怕是夜里睡下了,可是他都没有真正的休息过。
骆初七任由慕沉月将头放在自己的腿下,她抚摸着他有长发,看着他越发立体的五官,她心里一阵酸楚。
世人皆道皇室富贵无边,可是谁又真正知晓这其中的苦楚呢?
她甩甩那些纷乱的思绪,又将桌上的地形图仔仔细细的观看起来。
“到底如何才能顺利找到辽军的粮草呢?只要烧了粮草,接下来辽军就是饥寒交迫,只需几日就能打散他们的军心。”
她拧起秀眉,眼底浮现出拓跋灵溪的身影。
正好桌上一封密信进入她的眼内,拓跋灵溪的字迹她还是记得的。
她打开书案上的信,认真的看起来,慢慢的她紧紧拧起的眉头,就一点一点的松开,她红润的嘴唇也慢慢扬起。
辽皇在主营内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了,他粗犷的胡子长满了整张脸,三角眼睛像散发着像野兽一样的贪婪和杀意。
“可打听到敌军的动向?”
“回皇上,敌军按兵不动?”大臣恭敬的回话。
“不可能,慕
沉月那个黄毛小儿居然会不为所动?”
“皇上,或许是慕沉月两次失利之后,惧怕皇上的手段,这才不敢有所行动呢?”
“怎么可能,朕故意让军队前进二里地扎营,与潼关可就差八里地的距离,这已经破了安全线了。慕沉月一心想要守住潼关,是不可以有按兵不动的?”
辽皇烦燥的怒斥身边的大臣,眼神幽暗,他脑子里仔细的将慕沉月的性情,以及他行军打仗的方式过了一遍,更加坚定慕沉月不动必有原因。
“再去查,本王一定要知道敌军的动向,任何小细节都不能放过,听明白没有?”
“臣明白,臣这就去办!”
大臣急急从主营退下,辽皇爆燥易怒,生气起来不讲半点情面,大臣们谁都不敢逆着辽皇来。
“报,皇上敌军送来一个盒子,只说是给皇上的!”侍卫跪在地上,将手中的盒子举过头顶。
主营内,所有大臣,包括辽皇都面露异色。
“皇上,您看这是何意,还是臣来打开这盒子,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