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画像?”皇帝心里一紧。
“回皇上话,是臣夫人的画像,可惜夫人已去多年,臣唯有拿夫人的画像借以慰藉,却不想七王爷连这唯一的慰藉也不放过,这让臣如何不怒?”
骆大将军对着慕沉远的眼睛,一字一句,都只带着控诉。
“骆大将军,此事并非是本王有意为之,包括带人包围骆大将军府,也不过是受小人蛊惑罢了!”
“蛊惑,何人能蛊惑堂堂七王爷?再说了,七王爷可不是三岁的孩子,任由人拿捏!”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时,皇帝的眼睛却一直停留在骆大将军怀中的那幅画上。
“骆大将军可否将画像给朕瞧瞧?”
“父皇,您休要听骆大将军的话,儿臣根本没将那幅画像撕烂,不过只是不小心弄破了一个边角罢了!”
慕沉远心里更加发虚了,父皇想看这幅画像,到底是想认证姓骆的所说之言真伪,还是另有打算呢?
骆大将军却并不理会,反而抱着手中的那幅画,小心的送到木公公手中。
木公公接过画像,撇了慕沉远一眼,心底更加鄙夷几分了。真是没眼力劲儿,对付骆大将军府也不查查,皇上的忌讳。
“皇上,您请看!”
皇上接
过木公公手中的画,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每每子夜时分,他唯一会想起的人就是瑶儿。
可惜他身边却没有一幅瑶儿的画像,他现在每每想起瑶儿时,都会觉得有些模糊了。
画在皇上手上被平放到龙案上,慕沉远只见皇上将那幅画小心的推开,一点一点,极为认真和仔细,心里更加恼怒了。
同时他好像想起什么来了,暗道不好。
皇上痴痴的盯着画像上的女子,一身白裙的她站在桃花树下,她那温柔的眉眼,婉约的情态,千娇百媚的容颜。
生生的让树上艳丽的桃花都失色了,真是人比花娇。“瑶儿……”
皇帝忍不住轻声呢喃一声,正好被木公公听到,木公公赶紧的咳嗽一声。
“皇上,你可要用茶!”
他可不希望外面传出皇上与骆大将军的妻子有何关系,这于皇上的名声可不利。
可是哪怕有木公公的遮掩,骆大将军还是听的分明,或许说他早料定了,皇上见到轻瑶的画像会做出的反应。
底下跪着的慕沉远却没想的那般深,在他看来父皇是帝王就算喜欢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又能有多深的感情呢?
“老七,你还有什么话可以狡辩
?”
皇帝看到那张绝美的画像上面,破了长长一条,他心里莫名的抽痛。这是他的瑶儿,谁都不能让瑶儿受到一丝伤害。
“父皇,不过是一张画像罢了,儿臣命人好好修补就是了!”慕沉远很是不满,父皇居然为一张画像责骂自己。
“老七,朕没想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带兵包围骆大将军府的意图,朕心里清楚,可是这罪名你休想脱!”
骆大将军心底冷笑,若不是抬出瑶儿来,或许皇上对慕沉远还会多有包庇。就算慕沉远犯下再大的错,他也是堂堂皇子,必定不会受重罚。
他心底无奈一叹,“瑶儿,我终是利用了你一次!”
“父皇,您不能听信骆大将军的片面之词。您想想若不是骆大将军心怀不轨,为何京城会传出他对父皇不忠的谣言。儿臣带兵前去,也是为了帮父皇证明,证明骆大将军府上并没有藏着龙袍!”
慕沉远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坚定道。落在外人耳里,反倒他才是一心为皇帝着想,而骆大将军才是奸臣。
“求皇上明查,七王爷这分明就是诬陷,若是骆大将军府内真有龙袍,为何七王爷就是没有搜到呢?七王爷当好好想想,你身为堂
堂皇子,居然会听信此等无稽之谈。”
慕沉远冷哼一声,“骆大将军这是何意?你这是说本王愚蠢,听信谗言了?”
“本将没有这般说,本将只是说出心中的疑惑罢了!而且事实摆在眼前,七王爷要如何让皇上信服呢?”
都让人欺负到头上来了,骆大将军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皇帝见这二人吵的不可开交,心里知道,这件事里面,从一开始慕沉远就中计了。
“老七,骆大将军说的极是,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兵私自包围骆大将军府是事实,你诬陷骆大将军也是事实。你就休要再狡辩了!”
慕沉远现在慌神了,他对皇帝还是有所了解的,听皇上现在的口气是真的怒了,真的要罚自己。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也是受奸人所蒙蔽。”
“何人?你从实招来?”
“回父皇话,是骆大将军的女儿上官婉婚礼。若不是她对儿臣说,她在骆大将军的书房里看到龙袍,儿臣怎么会敢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