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初七并没有带一个丫鬟和随从,任由拓跋灵溪扶着,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不远处的一颗大松树走去。
此时松树上面都挂满了厚厚的雪,还时不时可以看到从松树冠上,掉下来的大雪块。
拓跋灵溪感激于骆初七的体谅,她没有带一个随从,只是因为她足够信任自己,仅此而已。
而这份信任足够拓跋灵溪暖心!
“太子妃,灵溪不是有意隐瞒的,而是灵溪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事。灵溪怕他们一听到大烟国皇室,就会立刻反对!”
“我明白,你无需太过自责!”骆初七会意一笑,她倒真的不在意。
而且若是拓跋灵溪一早能说服拓跋锋,反倒让她很是意外了。
拓跋灵溪水润的眼里多了几分自责,“太子妃于我有恩,我却总给太子妃添麻烦,灵溪心中万分不安!”
“灵溪,本宫当初救你时对你的身份一无所知,可是本宫却愿意帮你。因为你眼里有恨,有滔天的恨意。在这一点上,你与本宫一样,本宫对你心心相惜,所以才会帮你!”
骆初七看着漫天飞雪,心里居然有些感慨,她真没想到救的会是辽国公主。
拓跋灵溪眼
眶微红,噗通跪在地上,“太子妃,灵溪明白您,所以灵溪不管何时都相信您。”
“灵溪,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至于其它人,本宫真不在意!”
骆初七说完,小心的扶起拓跋灵溪。
拓跋灵溪望着面前那双紫水晶一样明亮,一样耀目的眼睛,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心。
“太子妃,辽皇想在潼关囤积兵力,正是为了踩准时机,一举攻破潼关。而潼关内,确实有辽皇的内应。至于太子妃命我所查的江涵与辽皇的证据,这几日就会有消息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辽皇确实与大烟国官员有勾结!”
骆初七拧起秀眉,“果然不出本宫所料,看来江涵是一早就与辽皇勾结上了。他怕是想踩着辽皇的肩膀夺下整片天下,辽皇倒成了他的踏脚石了。”
“正是,辽皇一心想要靠江涵这个内应夺下大烟国,可惜辽皇的意图还是被一些大臣心中暗暗反对,不过辽皇独断专行,并不将大臣们的反对放在眼里!”
“灵溪,你确定这几日就能拿到江涵与辽皇勾结的证据?”
拓跋灵溪眼神微沉,咬咬唇,“不敢说有十层的把握,至少八层是有的!”
“好
!如此本宫手里捏住江涵的两处命脉,看他如何狡辩!”骆初七勾唇轻轻一笑,眼里信心十足。
拓跋灵溪却皱眉,“太子妃,就算江涵再可恶也是太子殿下的亲舅舅,如此不会影到太子殿下与您吧?”
此话一出,骆初七也是面色微沉,灵动的眸子里多了几重担忧。“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可是为了天下苍生,也只能如此,哪怕是下下策!”
“可是太子殿下愿意吗?”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拓跋灵溪担心的是太子殿下不愿意,而太子妃一意孤行,最后只会夫妻反目。
她知道太子妃的性子,若太子妃不喜欢太子殿下,不会愿意嫁给太殿下。
“灵溪,谢谢你为我着想。其实在旁人眼里或许这是问题,可是你们都不知道江涵与太子殿下一样有深仇大恨,此恨至死方休!”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拓跋灵溪显然有些吃惊,她水润的眸了里透着不可置信的惊异之色。
骆初七婉儿一笑,伸出放在护手里白净如玉的小手,轻轻的托起落在手中的雪花片儿。
可惜雪花片儿遇热之后,马上就融化了,变成一滴两滴水,轻轻的从她的手上滴掉到白
净的雪地上。
“灵溪,有些事情本宫不能向你直言,并不是不信任于你,而是知道的人遇多,危险越多。”
“灵溪明白,灵溪相信太子妃,也相信太子殿下!”拓跋灵溪知道,许多事情未必是太子妃不信任自己,而是她身不由已。
骆初七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的将周围的雪都融化了。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到了真诚。
“灵溪,接下来你就单线直接联系本宫,多一个人知晓,多一份危险。”
“是!”
慕沉月远远看着骆初七与拓跋灵溪笑着说着什么,就好似女儿家随意的谈天,可是只有他知道,那绝非只是谈天。
拓跋锋从看到骆初七单独与拓跋灵溪离开,眼里对骆初七就多了几分信任。
骆初七可以如此信任拓跋灵溪,一是她胆识过人,二也是她自信过人。她相信拓跋灵溪的为人,算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
“太子殿下身边可还有其它妃嫔?”
“没有,本宫身边不需要其它女子,难道亲王不觉得其它女子与太子妃相比,简直就太不堪了。既然如此,本宫何必委屈自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