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折扇撩开了帘子,“上车吧。”
听到叶临渊熟悉的声音,骆初七搀着一个披着斗篷的人从偏门一步步挪了出来,叶临渊一脸的好奇看了好几眼,“咦,这是什么人,骆小姐也学别人金屋藏娇不成?”
“就你话多。”骆初七白他一眼,把他推了进去,而后小心翼翼搀着披着斗篷的慕沉月上了马车,众人坐稳当之后,马车摇摇晃晃朝着叶府驶去,直到下午,众人才从叶府出发出了京城。
京城外的官道上,叶临渊摇着折扇,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慕沉月,“我怎么觉得,这身形有些眼熟呢。”他声音戏昵,眼神却无比的认真。
反正已经出了京城了,也没什么好瞒叶临渊的了,骆初七干脆掀开了慕沉月身上的斗篷,“当今太子殿下,你怎么会觉得不眼熟呢。”
“哎……”叶临渊抖开自己的扇子,摇着头长叹一句,“果然让我给猜着了,早在上车的时候我就猜到是太子殿下了。”
慕沉月撩开眼皮睨了他一眼,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看,“既猜着了,却愿意给他们做掩护,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叶府似乎是支持老七的,这件事如果让你们叶府的族长知道,你怕是在叶家混不下去了。”
闻言,叶临渊把折扇收起来,在慕沉月眼前晃了晃,“太子殿下这话可错了,叶府是叶府,我是我,他们支持他们的七王爷,我对战队的事可没什么兴趣,这本来就是和我毫不相干的事。”
和叶临渊认识的久了,骆初七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他的性格,叶临渊看则是叶府的人,但他从来不喜欢把自己和叶府相提并论,在他的眼里,他是一个个体,而不是叶府的代言人。
同一时间,从骆府出去的马车之中,有一个载着慕沉月替身的马车,回城之后慢慢悠悠驶向了宫门口,替身从马车上一下来就摔倒在了地上,御林军看见之后一哄而上,很快,替身被送进了太医院。
“人是自己回来的?”女人的声音沉稳,透着点疑惑。
还是昨晚那个男人,他跪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以最卑微的姿势回话,“是,我派人追了出去,总共有四架马车,其中三架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只有这架走到半道停下来了,而
后又赶了回来。”
“那三架马车确认过了吗?”
“已经确认过,马车里只有骆府的丫鬟。”
女人听了冷笑一声,“骆府……哈,真以为和赐婚了就是铁定的太子妃了吗?这就开始急不可耐的站队了,真是有意思。”
“……骆将军,似乎不在府上,应该是骆初七做的决定。”
“哼,骆初七。”女人声音里的轻蔑让人无法忽视,“不足为惧,记好七天后的药,你走吧,暂时不要来了。”
男人应了一声是后退了出去。
三天后,骆初七带着慕沉月日夜兼程终于到了塞外,叶临渊下了马车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客栈,什么也不说要了三间房直接钻进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来了。
养尊处优了一辈子,这样不要命的赶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只觉自己的腰都快被折断了。
他去歇息,骆初七和慕沉月可没有那个时间,京城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们回去处理,太子的替身能顶替多久,这都是没有保障的事,最让骆初七担心的,还是大长公主和上官婉婉的事,她连口热茶都没有喝就直赴雪山。
离樱草好凉,因为稀缺,所以都是生长在雪山悬崖的缝隙中的,到了雪山顶,给影一描述了它的样貌之后,骆初七和慕沉月留下,影一一个人去了悬崖。
“这一路你都愁眉不展,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慕沉月嘴唇几乎和脸色一样苍白,骆初七看到他嘴唇上有好几处伤口。
她知道,这是他自己咬出来的,因为他身上的剧痛已经压制不住了,“你现在还有心思管我有什么烦心事,是不是很痛苦?”
慕沉月眉心拢到了一起,唇角一咧,苦笑道:“嗯,像有人在捏我的心。”一句话堪堪说完,他就直愣愣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