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远心里本身就有火,现在又被骆子辰这么威胁,他怎么能忍得下这一口气,抿唇站了起来。
“看来我们是达不成共识了,”
他是天之骄子,皇上最看重的皇子就是他,虽然他头顶上还有一个太子,但他从来没有把慕沉月放在眼里过,别看他外表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样子,但内心却是最傲然的。
能威胁他的人,除了当今皇上,再没有其他人,结果,一场商谈就这么不欢而散,上官婉婉在接到消息的时候,慕沉远已经离开骆家了,有心想去找慕沉远,却没有机会。
自打上次她跳河了之后,骆将军在一开始的震惊过后回过味儿来,又派了人手过来服侍她,多了好几双眼睛,晚上守夜的就有两个丫鬟,上官婉婉知道,她这算是被看守起来了,在家里她是自由的,但是想出去,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骆初七回到自己的院子,心情大好,先让翠荷去厨房给自己找了些点心,又让厨娘给自己做了一碗蒸乳酪。
翠荷见自家小姐吃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笑眯眯的捧住了脸,“小姐,你心情好像很好啊?”好像从骆将军的屋子出来后,小姐就一直很开心呢,走路的时候还哼了调子。
“当然开心拉。”放下手里的勺子,骆初七伸手点了点翠荷的脑门,“你这傻丫头是不会懂你小姐我的心情的。”
就在刚才去见慕沉远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怎么让他吃瘪了,不得不说,上官婉婉真的是帮了她大忙了,这件事出现的实在是太凑巧了,那些人出现的也太凑巧了。
翠荷被点了脑袋,又被说傻,一点也不介意,还咧嘴笑了起来,“奴婢做丫鬟的,要那么聪
明做什么,只要伺候好小姐就行了呗。”
“好翠荷。”骆初七摸了摸她的脸,拍了拍手起身站了起来,“你去让管家出去发请帖,不管是和我们骆家有往来的,还是没有往来的,我都要他们在三日后来骆府,至于名头嘛……让管家想一个大一点的,不好让人拒绝的。”
翠荷应了一声,福身做礼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之间只剩下骆初七一个人了,她学着慕沉月的样子,背着手晃到了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风吹着树叶哗啦啦的响,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异样。
“喂。”骆初七左右看了看,胡乱找个地方叫了一声,“你们在不在啊?我有事找太子殿下呢。”
她话音落地,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又等了片刻,见果然没有人出来,耸了耸肩膀关注了窗户,而在她关窗户后没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从她的院子里掠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片刻的功夫,远在东宫的慕沉月就收到了消息。
“你说,她说找我有事?”慕沉月手里捏着一本书,纳罕的看着跪在身前的那个黑衣人,“你们暴漏行踪了吗?”
黑衣人仔仔细细想了一遍,而后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暴漏行踪,她却知道有人在她的院子里。
慕沉月食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了几下,“今天骆府可有发生什么事?”
“七王爷去了骆府。”
原来是这样,慕沉月略想了想就明白了,如果不是真的有事,骆初七是不可能让人把他叫过去的,而能让她要求见他,应该是慕沉远的事。
想到这里,他撑着身子起身,“来人啊,伺候我更衣。”
却说那边,
翠荷按着骆初七的指示去找了管家,并且把骆初七的意思一字不改的传达给了管家,乍一听骆初七要办什么宴会,管家整个人都愣到了那里。
举办宴会不是什么难事,但把京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宦小姐、夫人们请来,这就是难事了,有交集的自然是好请,但是也只有那么几家,剩下的都只是见面的点头之交。
这要找什么借口去请她们呢。
见管家有些发愁,翠荷想了想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管家,我有一个借口,不知道能不能用。”
管家见她神神秘秘的,也跟着压低了声音,“翠荷姑娘请说。”
“那些和骆家关系交好的,管家自然不用担心,见了请帖必定来的,只是那些没有交集的请着有些难,管家不妨说,咱们家将军,有心要给婉婉小姐择婿。”
话刚说完,管家一双手摆的跟拨浪鼓似得,“那怎么行,我可不敢这么说,这要是让将军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
翠荷说的那些话是骆初七教她的,骆初七早料到了管家会拒绝,所以翠荷还有一套话等着他,“管家也不想想,咱们大小姐平白无故办什么宴会,这是请示过将军的,当然,你也不能那么明摆的就说要择婿,只说婉婉小姐到了适嫁的年龄,在京城没几个朋友太孤单,所以要和各家小姐们聚聚。”
话虽然没有明说是要择婿,但内宅妇人们从来都讲究个话没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