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祈宁一直是个很乖的孩子,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成长的轨迹,因为南宫允的出现,而彻底地改变了。
因为一句玩笑话,他被南宫允带到了青楼。
看着头顶上方“千妃阁”三个大字,杜祈宁心里开始突突地跳。
他当然是好奇,因为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不晓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男人争先恐后地来这儿。
杜祈宁干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旁边已经易容成男人的南宫允,问道:“我们真的要进去啊?”
“那还有假。”南宫允粗着嗓子说道,继而挑衅地看他一眼,“怎么,事到临头,怂了?怕了?”
这摆明了是激将法,可是杜祈宁偏偏中招了!
“进去就进去,谁怕谁啊!”杜祈宁一瞪眼睛,撩起袍子就迈上了台阶,一副翩翩小少爷的款儿。
南宫允在后面看着不由失笑,跟在他身后进去,千妃阁的门口处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贵妃醉酒”。
杜祈宁一进去就被花娘们包围了起来,“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少爷啊,长得可真俊哪……”
“小公子,你毛长全了吗就来香姑娘,你会吗,哈哈哈……”
的淫笑声不绝如耳
,刺激着杜祈宁的耳膜,他觉得自己的头顶像是有数千只鸭子在嘎嘎乱叫,吵死了!
从小到大,他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啊,除了在后宫见过这么多女人,数今天见到的女人最多了。
其实从小到大,他对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娘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娘亲死的那一夜,恰好是爹爹顺利继承大统,登基的日子。
他是父皇的嫡长子,理所应当的被立为皇太子。
在别人看来,他是天之骄子,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人都得宠着他,护着他,敬着他。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无论是在王府还是在皇宫,他要在一群心怀鬼胎的妃嫔中挣扎着活到现在,何等艰难。
那些女人是他的庶母,是父皇的妾室,按理来说也是他的家人。
可是自古无情帝王家,他从七岁进宫,从此自己便不再是小王爷,而一跃成为了皇子,还是太子,五年来的后宫生活让他不愿意再去相信任何人,娘亲死后,他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再愿意再别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真性情,除了皇祖母、父皇和皇叔,他不愿意再去相信任何人。
他只能用这种清冷的态度,屏蔽掉想要接近
他、利用他的一切人,后宫之中,那些矫揉造作,佛口蛇心的女人,哪个是真心对他好?哪个不是想着从自己的肚子里生出一个皇子,好顶替他的太子之位?
这些多年,他早就看腻了后宫那些女人丑陋的嘴脸,因而对女性,有一种特别的厌恶和嫌弃。
可是南宫允的出现,让他对女性产生了一种新的认知。原来女人,也可以这么清新脱俗,这么真实纯粹。
如果,她对他少一点捉弄的话,他想他会更喜欢她的。
——
杜祈宁被一些庸脂俗粉围在正中间,她们的脏爪子不停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有的还轻轻掐他,他受不了了,无助的眼神求救地看向南宫允,而南宫允早就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得打跌了。
杜祈宁这个气啊,眼看着就要发飙,南宫允笑得花枝乱颤地走过来,推开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粗着嗓子凶巴巴地说:“行了,戏弄够了吧,我们家小少爷今儿是来听戏的,可没功夫逗你们玩。”
南宫允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金元宝,搁在手心往上一扔,财大气粗地说道:“快给我们少爷挑个好座儿,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我们家少爷
有的是银子!”
花娘们双眼都发了光,朝着金子一拥而上,对着他言笑晏晏,点头哈腰道:“小少爷,怠慢了,您这边请……”
杜祈宁有些懵,不是来玩乐的吗,怎么改听戏了,再一转头,果然看到了正中央临时搭成的戏台子。
在最前排位置上坐下,杜祈宁看着戏台子,还是有些愣然,南宫允展开折扇附在他耳边道:“傻子,真以为我带你来玩姑娘呢,你才多大啊,要是让你皇叔知道我带你来干那个,不得弄死我啊。今儿是因为怀乐居的戏班子借千妃阁的地方搭了台,我才带你来瞧瞧呢。”
杜祈宁着实松了一口气,心里安定了不少,又觉得丢了面子,气恼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早说啊,害我白紧张那么半天,怀乐居的戏班子有名的很呢,听戏也不错啊……”
南宫允看着杜祈宁刚刚还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心里不由觉得好笑,毕竟还是个孩子,禁不起吓唬。
杜祈宁还真没听过什么曲儿,自小父皇就不喜欢这些所谓的宴乐,赶上几次皇祖母的寿辰,父皇为了逗太后欢心会破例请几个戏班子到宫里来演出,他也就跟着凑个热闹,但
皇宫里规矩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