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七年
黎国皇帝杜祈宁经过了七年的历练终于稳固了政权,这位少年天子颇有乃父之风,勤政爱民,知人善任,在麒王爷杜云烈和飞星将军南宫烨的辅佐下渐渐发展壮大黎国兵力武器,举国上下实行商贾之道,将生意做遍了天下,对内对外进行改革,黎国实力日益雄厚。
眼看时机已经成熟,朝堂上有杜云烈辅政,军事上,黎峰将军和南宫烨一北一南配合默契,攻占城池,荆国和燕国被打得节节败退,黎国的疆域越来越广,颇有些一统天下的趋势。
七年过去,南宫允也由少女成长为少妇了,但是年龄并没有给她的容颜带来太大的变化,依旧是明眸皓齿,妩媚动人,只是眉宇间隐隐能看出几分成熟的韵味,毕竟是长大了啊。
南宫允正在书房专注地翻看着燕国搜集到的情报,目光掠到一个名字上,眉头微微一皱。
玄彬?最近还真是频繁看到这个名字,对燕的几次战争,唯一失利的两次都是栽在他的手上。
大哥传回信来,说这个玄彬是燕皇第九个儿子,据说在外流落多年,七年前才回到燕国。
令人琢磨不透
的是南宫允派了好几批的密探去燕国打探这个玄彬的底细,查到的资料少之又少,透着十足的神秘,坊间传闻他是燕皇最宠爱的一个儿子,一直秘密养育在宫外,不想让他卷入皇室的争斗中,南宫允冷冷一笑,传说燕皇的女儿和儿子多到几乎占据燕国的半壁江山,且都不是省油的等,燕国越来越衰败,跟这一点不无关系,都是窝里斗斗出来的。
南宫允还查到这个玄彬曾经一度被燕皇封为太子,可是后来不知因为犯了什么事被燕皇罢免了他的太子之位,此后便再没传出他什么消息,近几年又开始出来冒头了,而这次的复出之势来得凶猛,直接干预战事了,南宫烨说这个九皇子一直居于幕后指挥,从不露面。
如此神秘莫测,她还真想会会这个燕国的九皇子,这么多年过去,南宫允的好胜心依旧强烈。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已经当母亲的南宫允依旧难改那颗赤子之心,闯祸的本事依然很厉害,但是要论起“天下第一闯祸精”的本事,怕是得对她的宝贝儿子甘拜下风了。
没错,南宫允的儿子,杜祈佑,也已经
七岁了。
快到晌午时分了,秀儿过来书房询问,“王妃,要开饭了,厨房问需不需要等王爷回来?”
南宫允摇头道:“不用了,他今儿有应酬,午饭应该在醉生阁解决了,让厨房开饭吧。”
“是。”秀儿领命,又问道:“那小王爷今儿中午回来吃吗?”
南宫允从书桌前抬起头来,淡淡道:“应该能回来,让厨房给他留一份吧,咱们先吃。哦,对了,把羊蹄羹给他留着,他爱吃那玩意。”
秀儿微笑应是,心道王妃对小王爷哪儿哪儿都严厉,就是唯独在吃上偏爱惯着他。
可能因为,娘俩都是吃货吧……
清风书院
“祈佑,你小心点,别洒了……”南宫月叉着腰忍不住喊道,不时往外眺望两眼。
杜祈佑正被人驮着往半开的门框上放一个滚圆的水球,用一个活扣系着,另一边的线由另外的人拉着,他小心翼翼地将水球放在自己特制的机关上,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快坐好,先生来了……”负责放风的小朋友急喊一声,杜祈佑从驮着他的那人身上跳下来,嗖地一下飞回了座位,众人在被他的身手惊叹之余
,各就各位,假模假式地开始背书。
南宫月低声凑到杜祈佑耳边说:“放墨汁就好了,你弄一水球干嘛呀?”
杜祈佑道:“夫子的砚是御赐的,砸坏了可是欺君之罪,再说了,那砚那么硬,万一伤了先生,我们可担待不起,不过是想捉弄一下夏先生嘛,这水球比墨汁可好玩多了,等着瞧吧你。”
南宫月知道她这个弟弟一向机灵,鬼点子也多,虽是爱闯祸,可是从不出格,心思更是缜密。
琅琅的读书声依然在响着,小屁孩们嘴上诵读着古词,眼睛却都朝门口瞄去,等着好戏开场。
夏先生是当朝太傅,为人学识渊博,就是有点掉书袋子,皇上受不了他的絮叨,便将他安排在这皇家书院,负责教皇室子弟和官宦子弟读书习字。
杜祈佑和南宫月因为此事不知跟他们的皇上哥哥抱怨了多少次,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皇上哥哥自己不喜欢夏先生,怎么可以派他来祸害他们呢,磨了他好多回,可是杜云烈却是对夏先生很是敬重,觉得他正好可以磨磨这些小屁孩的顽劣性子,因此乐见其成。
皇上对皇叔杜云烈的话想
来是惟命是从,说一不二的,也只得委屈杜祈佑几个了。
杜祈佑岂是将委屈往肚子里咽的人,既然皇兄那里行不通,便只能打夏先生的主意了,想让夏先生知难而退,主动向皇上哥哥请辞,